黑纱幕篱,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滚走几圈, 然后噗的落地。
刺眼的光亮洒下来, 众人就见胡寐怀里的小姑娘惊呼了声,飞快捂着脸, 往胡寐怀里拱了拱。
胡寐平眉一竖, 将小姑娘护好,朝罗韵不客气的道:“滚开!”
罗韵咬牙, 所有的不快都倾泻到姜媃身上:“姜媃, 你矫情个什么劲?要一个斗一群的人是你, 要换比斗方式的人也是你, 这会倒做起缩头乌龟没脸见人不成?”
适应了片刻,觉得阳光不那么刺眼后, 姜媃趴着胡寐缓缓探出半个脑袋。
“轰”罗韵娇躯一震,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愣愣看着姜媃露出来的半张脸, 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不,这不可能!”
姜媃的角度, 她的脸只让罗韵一个人看到了。
她朝她勾起粉唇, 很小声的说:“谁跟你说我没脸的?倒是你,你脸疼不疼?”
胡寐捏着小姑娘软软的指尖,眼梢带笑, 那模样分明对小姑娘喜欢的不得了。
“自然疼的, 你看她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胡寐声若银铃地笑了。
姜媃抓着胡寐衣襟, 稍微坐直了些:“寐女王, 你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胡寐似笑非笑:“我若不放呢?”
姜媃皱起眉头,这是嘛意思?
“不放?”解开腰上鞭子的少年,怒气冲冲过来,“你不放?”
一身的阴鸷煞气,乖戾又暴躁,那模样竟是隐隐像又要发病了。
姜媃心头咯噔一下,挣扎着就要下来。
秦野伸手去接,暗地里朝胡寐不善地眯了凤眸。
“胡寐,放人。”封卿生怕这个小祖宗不分场合地闹起来。
胡寐耸肩,适才松开手。
姜媃裙摆笨重,她从胡寐身上跳下来,落地摇晃了两下,险险摔倒。
小姑娘略带惊慌地抓着秦野手,无措地抬起头来之时,满场众人才彻底看清她的模样——
白嫩娇软的姑娘,水汪汪的眸子,能看的人心都化了,粉嫩的小嘴微微噘着,像是馥郁樱花瓣。
她的发髻梳成软蓬蓬的花苞模样,左右各一个,从花苞髻中间挑出一撮长长的细发自然垂落,上面还坠着米粒大小的银链子珍珠串,真真娇俏。
然而最让人惊艳的,却要数她额头上画的那朵金色忽地笑,狭长微卷的花瓣尖,长长细细的金萼,一直延伸到眉心,随后在眉心一点暗金色。
清艳!
绝美!
生生将一张还带稚气的面容映衬出几分出尘的圣洁,宛如以雨露为生的忽地笑花妖,让人想捧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起来。
如果说姜媃那张脸在忽地笑额妆的加持下增色无数,让人见之不忘。
那她身上那件以玄色为主的衣裙,硬是生生将这种颜色提升到了极致。
在姜媃之前,从未有人能想象玄色做底的裙摆会漂亮到如斯地步。
姜媃之后,约莫再没人能比她更适合玄色了。
立领斜襟,掐腰掐臂膀的紧身上身,襟上斜坠金黄色流苏的白玉游鱼坠子,然后是系着大蝴蝶结的细细腰身,跟着是蓬松如伞形的偌大裙摆。
裙摆恰到好处的接触到地面,走动之间,最里层的纱裙隐约露出一点金黄色,应和大袖上金线勾勒的忽地笑纹理,及至独特的额妆,莫名平添几分神秘气质。
姜媃起先选的旧衣裳,众人都看在眼里,可她这样一改,哪里还能瞧出半点丑?
满场安静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小姑娘惊慌一瞬的表情,让人跟着心都揪起来。
她站稳当后,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