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派王顺儿赶紧着跑回来报信?”
刘氏蹭地从榻上站起来,一张阴冷了许久的脸变得阳光普照。
“呀!我就知道!”
刘氏喜到极点,就去拿帕子擦泪。
“我那麟哥儿就是个有大造化的!不然怎么那般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
什么同不同的,她不管,反正全天下那么多人,也就取了不到二百名,她儿子一百来名,还不够厉害?
刘氏用力抓着婆子的胳膊,一迭声地问,“麟哥儿是同京里的大人一道的?还有圣旨?哎呀!怕不是咱们府里承爵的旨意终于下来了?要不就是我儿为我请封的诰命?咦,也说不定是皇上看中了我家麟哥儿少年英才,给赐了门好亲事?”
婆子只知其一,哪里去知道这些乱七八遭的事?
“太太,这些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呀,不过,想必,也跟太太想的差不多吧?”
刘氏放开婆子,发出久旱逢甘霖的笑声。
“哈哈哈,对,说不定啊……都有呢!你这老货,报喜有功,这个……赏你了!”
婆子眼巴巴地瞧着刘氏从首饰匣子里摸了两把,放下金耳坠,实心银锞子,捡了只银耳勺赏给了自己……
洪麟身边的王顺儿本来不是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不过因为钟西被陷害一事,那赵六和丁三都被打了板子,送到了乡下庄子种地,而钟西又被老太太给收了回去。这王顺儿也就是矮子里头拔锉子给提上来的。
洪藻追问了几遍,那圣旨里有什么旨意,大少爷还说了什么,王顺儿也支吾地说不清。
“老爷啊,那位大人听着好像是宫里出来的,身边带了一队排场老大的侍卫,虽是有圣旨,那大人也没让咱们公子瞧啊!不过公子告诉小的,应该是喜事,请老爷太太还有老夫人放心,赶紧早做准备要紧。”
喜事?
不得不说,洪藻跟刘氏不愧是夫妻,都想得差不多。
先想到的就是他这回终于能袭爵了!就算是降等吧,有个子爵的名头,也比白身强啊!
只要他袭了爵,老夫人回不回府,也就无所谓了吧?
反正天高皇帝远,老夫人总不可能上京去告状吧?再说了,大不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闹起来,他就把刘氏给推出去,把刘氏的私房都赔给老太太,休了这个蠢妇,他再娶新妻岂不美哉?
洪府里顿时兵慌马乱,洒扫整理,又将早年间收藏的檀木香案,供瓶香炉都寻出来擦洗摆起,红毡铺地,鲜花装点,务必要让天使看到承安伯府的恭敬与忠心。
“来了来了!”
洪藻早早地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大门处等着,一等天使降临,登时鼓乐丝竹齐鸣。
天使刘公公看着一路迎接着自己进了大厅的洪家人,又扫了几眼厅上摆出来的香案红毡,就矜持地点点头,“果然不愧是几世勋贵之家……”
洪藻得了这一句赞,浑身的骨头都要轻了二两,正要请刘公公宣旨呢,就见刘公公又扫视一圈,“怎么不见承安伯府的女眷?”
洪藻顿时恍然,回头冲着管家道,“快去唤太太和小姐们……”
刘氏和几个女儿自然早就穿着一新等在二门处,一听召唤,急忙前来,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没用了。
刘公公看了眼刘氏,眉头皱起。
“这位可是贵府唐老夫人?”
不是说是位得道高人?这看着面目可憎的婆娘,怎么都不像啊?
刘氏面皮轰的一下就张红了,低下头去,简直无地自容。
该死的老太太,简直阴魂不散啊!
一边的洪麟忙来解围,“回刘公公,这位是我母亲,祖母此时还未到,想来腿脚不便……”
旁边的洪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