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双目赤红,不敢看方魁只是抬头死死盯着那一旁的窗棂,只怕一低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方魁知晓他们兄弟自小一处长大,方忠性子急躁时常惹些事儿出来,都是方智在后头为他善后,两人感情自比旁人要深些。
方魁叹了一口气,自腰间解了令牌
“唉!这是我的令牌,你去领上一坛酒,与你四哥喝上几杯,兄弟俩再说说话吧!”
方忠得了方魁的令牌,这才转身去了管事处,这灵雀谷中众人皆不能饮酒,窖中只存放了少许以做疗伤、擦洗之用。
管事的是老三方理见方忠过来领酒自是知晓他为了什么!
取了一坛给他拍了拍他的肩头,神色黯然的道
“去吧!”
都是兄弟任是谁出了这样的事儿,大家伙儿心里都不好受的。
方忠抱了酒又在灶间取了一些熟肉,到地牢处将令牌给了守卫验过,这才打开门放了他进去。
那地牢之中方智被逼服了软筋散,周身无力躺在那处,见方忠进来却是神色平静,
“你即是抱了酒来,看来族里已是下了定论,我还可活几日?”
一句话问的方忠眼泪夺眶而出,方忠将那酒坛重重放到地上,取了篮里的碗和肉低声道,
“自今日起还有十四日!”
方忠点头,
“我知晓了!”
瞧了瞧酒菜便冲方忠笑道,
“即是要请我吃酒,便来扶我坐起来!”
方忠过去将他扶起来,这厢运功按在他背后穴位之上,内力吐出缓缓助他逼出了软筋散,方智感觉力气慢慢回复,笑着道,
“好了好了!差不多便成了,若是我恢复了功力,你不怕我跑了么?”
方忠黯然低声道,
“不会的,我已将药放进了酒里!”
这时节家中人手不够,只派了两人看守地牢,便给方智喂了软筋散,这药十分霸道,连吃上十日便会筋脉紊乱,四肢发抖,人渐渐就废了!
他为方智逼药,只是为了让他能好好喝一顿酒,只是方忠心下也是明白,这药不能不服便只能给他又下在了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