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闷热起来,赵廉本就身子虚弱倒也不觉,宋屻波年轻力壮受不得热,却是自己动手脱了衣裳,只剩了里头一件薄薄的衣衫,他是太子又有赵廉点头自是无人能管。
其余伺候众人却不敢脱衣,立在这屋内久只觉得又闷又热,时辰一久竟是憋的得出不了气,宋屻波身旁研墨的小太监在那处,满头的大汗,一身的汗味儿混着尿骚儿散了出来,宋屻波大怒当下撂了笔一脚踢去,
“滚!滚出去,没得熏着本宫!”
当下接连踢了几个小太监出去,又将那热得衣衫打湿的宫女们都赶了出去,又瞧着阿蕊同样汗湿的衣衫皱眉道,
“姑姑御前不可失仪,还是去换一身衣衫吧!”
阿蕊低头瞧了瞧自己若隐若现的内衣,忙躬身退了下去,待到保寿也被赶出御书房后,这屋里便只剩下父子两人了。
赵廉目光炯炯紧紧盯了宋屻波,
“小子,你……真是我赵家血脉?”
宋屻波撇嘴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宋老六养了我到七岁上,将我卖掉时我才知晓自己不是他的亲儿子,被人送到京城入了小倌儿馆中,又因为生得太过好看交到了娲神派手中,后头因为实在受不住那污秽地方,生了病被人扔在乱葬岗上,若不是被老乞丐捡到我早死了!”
赵廉闻言脸上肌肉一抽,
“朕……朕没想到你流落民间竟是过的这般苦……”
宋屻波摇头道,
“有什么苦的,怪只怪我自己烂好心救了个千妙门中人,偷了方魁自京城带回的东西,我……才知晓原来我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那老子在临州京城中的皇宫里头被人害得只剩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