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仲烨璘因着化域外商人打入京城的商场之中混的如鱼得水,份未被人揭穿之前自无人寻他的麻烦,傅恭明借着平南王的势,在这京城之中又接连开了几家铺子。
周珲的小厮将信送出去,不出一个时辰皇子府的后巷之中便多了几个闲汉,不远处正有一辆乌蓬马车缓缓赶了过来,
方妙妙现下正在那闺房之中,这后院与前院隔得甚远,又有宋士铭如今虽是后院女子无数,对方妙妙却始终还有几分意,又顾忌她早前对仲烨璘起了异样的心思,因而但凡仲、傅二人来府,他都会吩咐下头人不许往后院传送消息。
这后院里的下人都只认二皇子一人,方妙妙边的丫鬟便是宋士铭亲自选的,她如今是困在后院之中,外头的风声是半点儿也传不进耳里,因而不得不冒险撇了丫鬟,寻那唯一可能被买动的周珲一试。
这时节她正困坐愁城,心里暗想,
“也不知那周珲能不能传了消息给仲先生”
一时又想,
“他是那宋士铭的人,若是收了金子不办事倒也罢了,再回头来让我出卖又如何是好”
这厢端坐在书桌前练字,提笔半晌墨汁都滴到了纸上,却是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叩叩叩”
外头一阵密集的叩门声,那伺候的丫鬟听见了便高声问道,
“是谁”
外头有人应道,
“槐花姐姐,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讲”
丫鬟槐花回头瞧了一眼方妙妙,
“小姐”
方妙妙摆手道,
“你去吧”
槐花出去了,立时窗前就有人扔了东西进来,白乎乎一晃落到了方妙妙的桌上,方妙妙探头去时人影都不见一个。
方妙妙忙回头瞧了瞧正在门口说话的丫鬟,伸手一把将纸团抓到了掌中,放下笔往内室走去,
“小姐”
方妙妙应道,
“我累了,想歇一会儿,槐花你到外头院子里与人说话吧”
“是”
方妙妙听着两个丫鬟小声在院中说话,自己却是坐进里放下了帷幄,把手里的纸条摊开一看,里头密密写了几个小字,
“信已送,约后巷见”
方妙妙瞧着心头狂跳不已,又再瞧了一遍这字条,才将它细细撕了,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便塞进自己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这厢下坐到妆台前头,从下头小格之中翻出一盒胭脂来,这胭脂只有指拇大小一点点,打开来香味闻着很人,方妙妙仔细一点点涂到了唇上和腮上。
这胭脂是她偷的,宋士铭年纪轻轻却是因着纵过度,现下竟已需要用药物助兴,方妙妙也是偶然一回听那些女人与云姬说话,正在抱怨宋士铭第之间有些力不从心,那云姬便笑着拿了这东西给她们,
“把这东西涂在自己唇上,男人吃进去,别说是下这年纪轻轻的青年男子,便是那八十岁的老翁也能一振雄风,这可是域外来的秘药”
方妙妙偷听之后却是留了一个心眼,仔细瞧了那东西的样子,记在心里有一回便悄悄潜入旁人的院子里偷了一盒,藏在妆台里的小格中。
现下自然是要用到它的时候,方妙妙细心打扮了自己,那丫鬟进来见着惊异道,
“小姐,您今儿怎得有兴致打扮起来了”
方妙妙笑道,
“无聊罢了”
丫鬟见她今儿似是心十分好,也跟着凑趣过来为她挑选衣裳,两人就着什么花配什么衣裳,上衫什么式样配那样的长裙,叽叽喳喳说了半晌,折腾到了天黑。
方妙妙便口称累了,嚷着要早早上睡了,丫鬟伺候她上了,自己也在外间睡下了。
方妙妙足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