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信手一抓,一柄巨剑,自虚空而来。少年旋即闭眼,一剑横斩不似那强者之剑,一剑刺出便劈山断岳。这一剑挥出,悲怆万分,仿若这天地,也被情绪所感染,无尽大雨自虚空中喷涌而出。少年一声怒吼,旋即跌坐在地。
待到少年再睁眼,眼前那虚无已经消失不见。
酒馆那破败景象再次出现,只是袁应愁已然不见。那掌柜望着少年道:“你醒了?”少年点点头,却没有答话。那掌柜将一玉牌掷向少年,少年接住玉牌,那玉牌上写道:“伯仁不死,而红颜身陨。”少年猛地回头看向掌柜,道:“伯仁是何?”掌柜笑道:“你想杀伯仁?”少年道:“伯仁自是我心中一结,不杀伯仁,这一结,解不开。”掌柜道:“到时便知。”掌柜话音刚落,四周景象竟一阵翻涌,少年又见破败酒馆景象。
少年环顾四周,袁应愁扔在饮酒,掌柜仍旧算账,小二仍旧忙碌,一切又与平常无异。袁应愁道:“你醒了?”柳青阳想了一下,问道:“师尊,我可是在梦里?”袁应愁笑道:“庄周梦蝶,何为梦?你自觉醒来,便是醒来,自觉梦里,便是梦里。修道之人,岂可参不破?”随即袁应愁又补道:“你确已醒来。”柳青阳道:“师尊,方才做了一个怪梦。”袁应愁道:“梦是你梦,与我何干?”柳青阳无语,便不再提,只是心中阴霾更胜。
又住一日,袁应愁便引了柳青阳去到那聚仙会。此番聚仙会,便在玄极神宫。神宫乃玄极帝国修士圣地,这天殿依山而建,外有禁制十八,内有六尊真仙,虽无一人道至三转,然天下圣地真仙之数,怕是此处最多。因而,玄极神宫七千年来,从未有人强登绝顶。柳青阳便在三里之外,仍旧望到那山门九柱八门,龙凤图样尽皆雕刻于上,上书大字玄极神宫。只一眼,柳青阳便觉神韵目眩。
袁应愁笑道:“玄极这字,乃天诛君携无上法力镌刻,岂是你这等小儿能看?”柳青阳旋即释然。虽然只是听闻天诛君道名,柳青阳也知,这天地间六大神君无一不是世间绝顶高手。纵然袁应愁提起,也不得不恭敬。传闻,六大神君尽皆九转升仙,乃天地至强,与这天地同生,不死不灭。若论岁月,虽这天诛君最短,但这等强人手墨,也不是何人都能看得。
刚至山门,柳青阳忽听一人惊道:“剑修!”原来那人正是瞧到袁应愁与柳青阳二人,方才惊呼。除却西凉古国,剑修之人的确少之又少,况乎剑修尽皆独行,很少参与此等盛事。此次若非携柳青阳同来,只怕袁应愁又似往年,早早遁入内府,岂是这般小儿能够瞧见。这一声惊呼倒是引来袁应愁不满,当下一声冷哼。这一冷哼传出,那山门之下无数弱小修士便如中雷击,成片跪倒。
袁应愁手段一出,忽听山下一人喝到:“何方贼子,焉敢造次于此?”话毕,那人手印翻转,便是腾云杀将上来。袁应愁面色一凛,翻手便是一记无涯剑炮。那人见迎面一道红光,未及抵挡间,便被那剑炮轰成漫天血雨。山下随那道人一同冲天而起的几道人影顿时停住,面色难看。被杀那人虽是他们师弟,性格鲁莽,但道行却也不低,与他等不过伯仲之间。这几人也便自觉不是这人对手。
其中一个道人有意试探虚实,道:“尊下何人?为何无端杀我师弟?岂非要与我昆仑作对?”袁应愁冷哼一声:“昆仑?若是姬天行再次,这话倒还颇有几分分量,至于你们?何须正眼观瞧?”那人道:“放肆!法圣名讳,也是尔等敢叫?待我师叔伯至此,定斩你这贼子!”袁应愁嗤笑一声:“你这贼道人,公子哪天心热,杀上昆仑,最先屠你!”
说话间,那人师叔伯一干人等已到,不是他人,正是曾于莽原之上猎杀白鹿的青冥子、青玄子等人。一见袁应愁,青冥子脸色大变,心道:“怎是这等煞人!”然大势已成,青冥子只得呛声道:“贼子!那日一战,不曾斩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