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哑声说:“就你会撒娇,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说实话,很多时候修翎并不觉得自己在撒娇,他只是调皮起来的自然反应,不知为何顾隐总爱给这些自然反应扣上“撒娇”的帽子。
修翎囧得不行,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于是扬起下巴:“饿了,要……七饭。”
糗大了!
可能是急于摘掉“撒娇”这顶大帽子,他话说得着急,说到“要”的时候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吃饭”就变成了“七饭”。
这下好了!
帽子没摘掉,“撒娇鬼”的称号算是坐实了。
修翎看了一眼笑得胸膛都发颤的伴侣,闹了个藏都藏不住的大红脸。
“哈哈哈……”顾隐难得爽朗地大笑,笑了几声见伴侣不语,堪堪停了下来,不过语气里依然满是揶揄。
“好,咱们先七饭,七饭之后还可以八饭。”
修翎:“……”
他一把夺过青瓷碗,咕嘟咕嘟豪放地一饮而尽,然后,用胳膊蹭了一下嘴。
把皇室学到的礼仪全忘干净了。
修母吃了两口,一直心神不宁,她把喝汤的勺子一放,神色凝重:“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小翎,这孩子不像小丞,让人放不下心。”
“你就别胡思乱想啦。”修父满不在乎地吃着团鱼:“儿孙自有儿孙福,小翎现在不也挺好的嘛,顾隐对他的爱护你也看到了,我瞧着现在他比小丞让人省心。”
他夹起一块团鱼放进妻子盘子里:“这是花王阁里买的团鱼,每天限量的。”
“我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啊。”修母愁眉不展:“你说顾隐,四十好几的人了,长相暂且不说,能力那么强,不会连个伴侣都讨不到吧,他之前就没想过要结婚吗?要是跟别的alpha一样,二三十岁就把婚姻大事解决掉,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修父道:“所以这一切都是缘分。”
缘分吗?
修翎早已成年,追求者大有人在,倘若早几年结婚,这事也不会轮到他头上。
可他们两个做父母的舍不得小儿子,小儿子也舍不得他们,蹉跎了几年,大白菜越长越可人,最后却让顾隐拱了。
一切都这么巧。
修母难以下咽,站起身上了二楼,刚走到小儿子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
是顾隐发出来的。
修母的汗毛刷一下竖起来。
笑得这么欢快,这还是书中描写的那个“冷血残暴,从不对别人施舍哪怕一丁点笑意”的顾隐吗?
听说古老记载中有一些关于生死魂魄之类的禁术,顾隐不会被人魂穿了吧?
修母愈发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