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靠朗读环境描写将国王的房间改成大厅，外挂防火墙的警惕也同时提到了最高。面部空白的女仆眼眶处腾起紫黑的火焰，无嘴却偏能嘟囔出清晰的法语，劝说任性的、不体面的主人接受她们的服侍。
蝙蝠侠怀疑这是割脑袋的委婉说法，飞来的超人从侧面验证了这点。这个紧身衣爱好者拽着腰部崩裂的大裙子，宛如一只热气球。这家伙似乎有某种透视能力，告知他们女侍的裙摆间藏着某种近人形的紫黑能量。
蝙蝠侠死死盯着林登身边的白西装布鲁西。他手里的情报有限，但他知道，平行宇宙的自己出了点差错。先知解决了一个能放出怪物的破晓诡灯，而先知与其对话透露，还有个状态不明、从代号推测像是个失控机器人的杀戮机器已被解决。
超人认为这个白外套是韦恩总裁，而林登开了道传送门，那么，对方不会是被剧本具现化出来的“布鲁西”，起码具有人类的呼吸心跳——反正又是一个异界的他。
“你的能力是什么？”
蝙蝠侠忽然问道，带着真诚的好奇。
布鲁西眨眨眼，唇角上翘。
“大概是个蝙蝠许愿机？”他的语气愉快，嘴角噙一丝优雅的微笑，犹如身处摄像头的包围圈中。“投下硬币，我想要什么样的蝙蝠，就会给出什么样的蝙蝠。”
“那只能说明你在作弊。”杰森冷冷地说，“你总会落空那么一两次的。”
“哎，孩子，你真的不够了解蝙蝠侠。”布鲁西歪头，“蝙蝠侠会赢，我确信这一点，我一度觉得他也会确信这点……目前看来他不够信，这就无趣了。”他说着反了身，友好地攀住林登的肩，“你比他有趣，且罕见。”他笑眯眯地说，“想将你我的财产放在一起计算么？”
被多方无视的超人感觉自己正目睹传说中的现场出轨——财产放一起，那就是结婚啊？韦恩总裁要抛弃蝙蝠侠？
作为一名媒体工作者，超人的超级大脑下意识把韦恩集团和保护伞公司的市值比较了一下。纸面来看，林登赚了的样子，不过他的朋友还有一大堆难以计算具体价值的收藏品……
超人情不自禁地瞅了瞅惨遭男友背叛的蝙蝠侠，被对方和那个陌生的小孩隐晦地瞪了一眼。他摸摸鼻子，飘近了蓝色荧光框后的两人，“呃，韦恩先生，”他小心翼翼道，“哥谭正处于麻烦之中——”
没人理他。灰眸青年搭在布鲁西肩头的手放下，摇头，“我比较喜欢胸大的。”林登亲切地对顶着韦恩总裁外观的铁箍头说，“而且你该找个牙医了。”
布鲁西挑眉：“你能看见我。”
“蝙蝠侠提示了我。”林登泰然自若地说，“群星为证，我们这小丑的牙都比你的齐整，烟鬼康斯坦丁的牙都比你的白——噫，以我之名，本空间禁用放射性元素攻击。”
庭院的日光随灰眸青年的声音黯淡，绯红的月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打下。布鲁西似要去摸领巾的手一凝，继而大笑。他的位置并未被月光点亮，那张英俊的脸半边走廊的烛光，半边黑暗。
“放射性元素？哈，权当我卖你们个好。它叫氪石。超人的致命弱点，之一。”他说，“这地方既没有联盟，你们的蝙蝠侠又不是最痛苦的，更不是最残破的——”
“——他在拖延时间！”
蝙蝠侠打断布鲁西，径自发射了钩爪枪。他行动的基础在情报。有了足够的情报，他能凭此击败比他强大得多的对手。出于本能，他想要获得更多信息，但某种直觉警示他绝不能继续耗时。
金属钩爪的落点融化了。英格兰风格的中世纪庭院如一张沾水的水彩画般晕开，空间被拉得越来越广，布鲁西哈哈大笑，笑声仿佛在一处广阔的厅堂内回荡。
“林登！”
“他不在这里。”林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