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郎吓得差点儿昏过去,被两个内卫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大堂。
内卫统领看了柳絮一眼,道:“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严加看管!在何五郎说实话之前,不许她见任何人!”
何五郎也是个窝囊废,夹棍没夹几下,就嚎得昏死过去。
刘二月被免了跪,在临时公堂的墙根儿处找了个条凳儿坐着,竖起耳朵听。外面那个每日跟她浓情蜜意的男人在外面歇斯底里的嚎。
刘二月皱着眉,旧情难舍说实话,还是心疼。
要怪就怪他太傻,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怎么能公然承认她们两个有私情呢?这不是把她也拖下水了吗?
要是不这样说,兴许她还能想办法救他一命,现在全完了。
见刘二月的表情有些慌乱,内府统领笑道:“刘掌事,别听了,怪闹心的。”
刘二月舔舔嘴唇,道:“弟兄们下手也怪狠的呢。”
门口站着一个内卫笑道:“刘掌事说笑了,兄弟们还没使多大劲儿呢,他就这副德行,要是使了全力,怕是得要了他的小命儿。”
内服统领翻看着刚才审讯记录的罪状,道:“真是想不到,这宫里居然还能混进假太监,真是难为他。”
刘二月心里一垂,故作茫然的啊了一声。
内卫统领似是没有察觉到刘二月的异样,只是笑道:“您还不知道吧?这个何五郎,居然是个假太监。”
“假,假太监?”刘二月漫不经心,但却得装出一副震惊的神色。
“想不到吧?这小子居然能躲过净身,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一个假太监安插进宫。”
“确实,确实是骇人听闻。”刘二月说道。
已然确定了是柳絮和何五郎密谋杀人陷害,沈韵真和刘二月的危机也便算是解除了。
沈韵真陪刘二月并排坐在窗根儿底下,听房外何五郎的惨叫声。
时而叫得太惨了,刘二月还忍不住往外瞧瞧,沈韵真并不认识这个何五郎,因此他哭他喊跟沈韵真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好几次刘二月想站起来往外看的时候,都被沈韵真扯住了。
刘二月也知道沈韵真是为了她好,但她的确是放心不下外面那个男人。
从半夜一直坐到天明时分,何五郎几次昏死过去,又好几次被冷水泼醒,沈韵真的手已经被刘二月捏的酸痛发青。
“大人,已经查清楚了。”
忽然又内卫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儿纸,看起来像是状词。
刘二月心里又紧张起来:“统领大人,又出什么事儿了?”
内卫统领一边翻看,一边哦了一声:“没什么,不过是派人查了查何五郎的底细。”
“底,底细?”刘二月凝着内卫统领,手上又渐渐攥起劲儿来。
内卫统领忽然抬起头,问道:“刘掌事,你刚才说,何五郎好几次威胁你?”
“啊……是,是的。”刘二月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了大人?”
“嗨!”内卫统领扔下一叠儿状纸,道:“您猜怎么着,这个何五郎几年前就在京城春香园定居了。”
“春香园?”沈韵真睁大了眼睛。
“你也听说过春香园?”内卫统领饶有兴味的望着沈韵真。
沈韵真摇摇头:“没听过。”
“春香园可是个绝佳去处,那是京城出了名儿的秦楼楚馆。那儿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而且……啧啧!”内卫统领说着,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儿,好像一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的样子。
“嗨,我们你们俩说这干嘛?”内卫统领敛去满脸的不正经:“这个何五郎看上了春香园的一个姑娘,人家姑娘开口就要四千两银子赎身。或许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