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银彪血脉贲张,恨那个叫“丛南”的男人,更恨自己不争气,眼睁睁看着柳絮被掳走而束手无策。
城门缓缓而开,“吱咔咔”的门轴声如印在人的心上,让人更加的烦闷。
孙银彪带着十几个镖师,骑上大黑马,踏过城门。举起马鞭,刚要策马喊“驾”,只见一个老汉将牛车傍在城门右侧,背对着几人,呼唤着牛车上一人道:“柳絮,柳絮,别睡了,到县城了。”
孙银彪喉咙的“驾”字硬生生吞了回去,骑马走到牛车前。
只见牛车上一团大棉被中,缓缓的伸出一只小手,随即下拉棉被,露出一颗小脑袋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大大的呵欠,抻了一个颇为雄浑的懒腰,右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牛车车旁十几骑高头大马,上面坐着十几个身材健壮的汉子。
汉子们动作划一,眼色惊奇,目不转惊的盯着牛车上狂放的伸着懒腰的小姑娘。
害得柳絮登时石化在牛车上,打到一半的呵欠又给咽回去了。
孙银彪站在汉子的最前方,见探出头的果然是柳絮,脸上绽出十二分的惊喜来,急忙跳下大马,欣喜笑道:“你竟然安然无恙?”
柳絮摸了摸被自己窝成鸡头似的头发,后知后觉,如泥鳅般的再次钻进了被子里,如小猫洗脸般,用唾沫抹去了眼屎,干洗了把脸,又顺了顺头发,这才一脸难为情的钻了出来。
跳下马车,对着孙银彪施了一礼道:“我自然安然无恙,多谢副镖头关心。”
孙银彪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几乎咧到了耳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