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夫人的洗脚水,要不要再来,嗯?”
毫无温度带有挑衅的声音让人听着一阵阵怯意。
身为汉王得力丫头,云素问自然不敢惹她,她是个典型的一个欺软怕硬,窝里横的女人。
连瞪也不敢瞪她,因为长月冷冷的眼神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子,无人敢与之对视。
“怎么回事”?
这时候云耀文带人走了过来,看见浑身湿透的大女儿,在看着长月手里的洗脚盆瞬间明白了。
虽说这女儿是活该,但是让一个丫鬟泼了一身污水,他还是有些气恼,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女儿。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小姐去清洗下,一群不知好歹的奴才”。
在说“不知好歹的奴才”的同时刻意看了一下长月,明显的指桑骂槐。
“爹,是大姐她...”
云中问要解释,却被云耀文打断:
“你给我闭嘴,滚回你的北院去,深更半夜在这里成何体统。”
云耀文带人甩袖离去,似乎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云中问紧握双拳,在这个家中他似乎从来没有地位。
鲜红的血从袖中流淌出来,顺着手低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长月从身上拿出一条青色丝帕来,走上前为他缠上,止住血。
“你这是旧伤口裂开了,不要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长月说完转身回入院内,关上门。
云中问愣愣的看着缠在手臂上的丝帕,他没想到平日让人难以接触的长月,居然会关心自己。
平日长月的话不多,可以说是惜字如金,这是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内心浮起了一片暖意,一种别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西院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张定边大步进入厅内,小心禀报道;
“主上,朱元璋那边已经得到我们宣战的消息,并且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
陈友谅靠坐在交椅上,轻闭双目,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徐达何时成婚”!
他轻问道。
“回主上,据探子来报,明日常遇春大婚,三日后便是徐达大婚”。
“那等他大婚以后我们在出战吧”。
陈友谅淡淡的说道。
张定边听了有些慌神:
“主上,万万不可啊,如果徐达大婚,他们会增加谢元帅二十万的兵力,而且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如果战胜他们会大大增加我们的人员伤亡。”
“二十万?他们加起来也才不到四十万,我陈友谅六十万的兵力战胜不了那些乌合之众?并且他们里面滥竽充数的人也不少”。
“主上!”
张定边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友谅果断的打断:
“什么都不要说了,本王心意已决,退下吧,本王一个人静静。”
张定边无奈的退出来,到了门口,他有火无处撒,一拳狠狠的砸在柱子上,瞬间柱子裂了一道缝。
“红颜祸水!”
看着他们的汉王成天为一个眼里心里并没有他的女子作践自己,他就想一拳揍上去,让他清醒清醒。
而厅内的陈友谅仍是闭目,脑子全是云浅问的影子,似乎她从没有对他笑过,甚至一点点的温暖都很吝啬的给他。
记得那年微雨,梨花飘满天,那个粉衣小女孩甜甜的对他笑着:
“轩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你是我天底下见过最好看的人”。
柔柔的,稚嫩的语气,犹如梨花般吹入他的心坎里。
那时候很多人说他长得好看,英俊,他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