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钟策就看见程愫愫咽了口唾沫,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下脑门,“遭了!”
程愫愫当机立断,果断舍弃钟策。
掀开被子就往床下冲,冲到婴儿床旁,轻手轻脚地抱起难得还没睡醒的钟意,“感冒没好前,你别接近钟意。”
小孩子的抵抗力不比大人,一定要小心谨慎。
她摸了摸钟意的小脑袋,松了口气,随后,看也不看钟策,就火急火燎地把钟意带出了卧室。
钟策:“………”
“喂!喂!”
“程愫愫你怎么回事?”
“你不管我了?”
“我才是病人你要搞清楚啊!”
还没走远的程愫愫听到声儿后又赶紧折回,从门缝中探出个脑袋,瞪他:“别吵。”
钟策委屈地闭了嘴。
这场病,毫无价值!
…………
………
程愫愫自然是不可能不管钟策的。
她只是暂且把钟意交给赵姨带而已,家里也没有备点退烧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程愫愫只能回卧室,叫钟策去医院。
低烧罢了,也不是那么严重,幸运的话,喝点热水,裹着被子闷头睡一觉就好了,可是家里现在毕竟有这么小的小孩,去医院,药到病除才是最保险的。
“你去吗?”钟策问她。
问出这个问题,就知道他是想让程愫愫陪同的。
程愫愫怔了两秒,眨巴眨巴眼。
看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表述“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相信你自己能行”的讯息。
确实不是大事儿,再说都那么大的人了。
可是钟策刚刚被程愫愫下意识的举动伤透了心,伤透心的男人是不理智的,他拗上了,他觉得自己得立马找补回来。
于是,还不太难受的钟策装作很虚弱的样子,“你也去吧。”
“去去去,赶紧起来。”程愫愫妥协,催促。
不过话说在前头,她可不是因为被钟策拙劣的演技骗到妥协的,她只是忍不住在想,就几天反复无常的天气都能把钟策给撂倒,看来身娇体软易推倒是实锤了。既然是弱柳扶风,那她得看着点,早晨的风儿还是挺大挺凉爽的。
“快点啊,别耽搁时间啊。”程愫愫再次催促。
“着什么急啊。”钟策撇嘴嘟囔。
其实在钟策的自我感官里,他病地并不重。
小感冒,根本没有他那做作的“昏昏沉沉”。
他很清醒,他甚至觉得去医院有点小题大做了。
可是扭头看到程愫愫的眼神后,他又怂了。
光怂是不够的,他要贯彻落实他真的很难受的“事实”。
说到底,就是自作聪明。
钟策越无精打采,在程愫愫眼里,就是越严重。
关心则乱,双重关心更是乱上加乱,以至于她都没看出钟策是在表演,“要是必要的话,打针或者挂盐水吧。”
“哈?!”俊俏的五官皱在一块。
精气神瞬间回来了一半,“打针就不用了吧?”
他有点慌,对这类尖尖的东西更是怵地厉害。
钟策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程愫愫,抿抿嘴,斟酌再三,“其实,没那么严重。”
程愫愫挑挑眉,不为所动。
钟策咬牙,改变策略:“不然,去药店?”
嘛的嘛的嘛的,就不该不经思考就随意答应她出门的。
钟策后悔莫及。
也是现在才彻底回过神来,是去医院!
刚刚半个多小时的侧重点全错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