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凶险,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是毒性最烈的蛇!
把人从大医院里头往孩子家中拖,亏得老周想的起来。刚才自己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也没想到推人走。
林蕊双眼发光地盯着苏木:“救活了?没事了?”
要不是周边有人,她得顾忌青春少女的矜持,她真想用手指头戳戳这警察的脸。
少年点点头,收拾治病的家伙什:“可以了,今晚临睡前泡一回药,明天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午饭、晚饭后各一次,然后就是睡觉前泡。用完三天药就行。”
再多也没了,草药放久了也会过性。他爸总共只留下这几包。
说着,少年抬起头,眼睛盯着周师傅。
快走啊,人都醒过来了,躺在他家算怎么回事,他家又不是医院。
郑大夫赶忙拦下:“走什么走,现在动来动去的,万一余毒攻心怎么办?先躺着观察一夜再说。”
苏木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嬢嬢:“可我得睡觉啊。明天早自习,语文老师还抽人背课文呢。”
被蛇咬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就从未看他爸用完药后还管过人家死活。
林母摇摇头,教育孩子:“做事要善始善终,你先上去。”她转头招呼周师傅,“老周,你辛苦点儿,今晚守着他看情况。”
周师傅连忙应声:“应该的。”
他的确不放心就这样带着人走。万一后面不好,来不及再送过来可怎么办。
王大军很有洗心革面的意思,主动请缨留下来帮忙。他要脱胎换骨,他要师父带着他浪迹天涯。
林蕊看那警察已经能开口跟苏木道谢,赶紧拖着少年上楼去。
郑大夫脸色可不对,他们还是少在她眼皮底下晃荡了。
林蕊拖着人一口气跑上四楼,眼睛刚适应楼道里头昏暗的光线,目光就落在走廊边上的煤气灶上。
嘿!动作够迅速的啊,果然装好了。
林蕊掀开煤气灶上的锅盖,顿时眼前一亮,铁锅里头的水还温着,炖着碗胡萝卜炒蛋,那漂亮的色泽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油光,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苏木赶紧伸手将菜碗端上桌,欢欢喜喜地开了电饭锅盖子。
嚯!嬢嬢果然做了土豆鸡腿丁焖饭,里头还加了切碎的莴笋叶子,好香啊。
他舀了口放进嘴里头,味儿有点淡,刚好配胡萝卜炒蛋吃。
半大的小子,吃穷了老子。两人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看到吃的就唾液腺分泌过剩。
林蕊盛了两碗饭,递给苏木一碗,自己一边吃一边抱怨对方:“你不是说那里没毒蛇吗?”
银环蛇都咬人了,他居然还敢心心念念等着礼拜天再过去抓蛇。
财帛动人心,一千块钱来得太容易,他实在心痒难耐。
咳咳,断人财路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也没能坚持住原则,差点儿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苏木摇摇头,面色凝重。昨天他的确没在草地那边闻到银环蛇的味儿。
“行了,你狗鼻子啊,还分得清蛇的种类。”林蕊夹了块鸡蛋给他,不以为然。
苏木相当不服气:“那当然,蛇还看人都长一个样儿呢。你分不清你我他啊。”
“嘿!”林蕊往嘴里头塞了口饭,含混不清道,“你把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
难怪三十年后没听过你这个人,说不定就不是人,而是蛇妖!
苏木不带怕的:“你自己认不出来就当别人也不行。”说着,他立刻吐出了舌头,“啊——”
“嘴里头包的都是饭,我怎么看得出来舌头是不是尖的。”
“你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