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叶青水拎着简陋的找水仪,激动又欢喜地回乡下了。
她的找水仪破得就跟积了十年灰的收音机似的,它的每一个零部件都是周存仁去废旧回收站一个一个拆出来的。周婷婷得知这个“自然电场找水仪”做出来了,和叶青水一样激动地去城里迎接它。
结果看到周存仁手里那个不足收音机大小的设备,还又破又旧,不禁咋舌,“这个能用吗?”
“包管灵,测过很多次了。”
于是叶青水和周婷婷回到乡下测了好几处点,距离农田最近的地方,发现了一条细细的岩下水源。
叶青水心满意足地抱着找水仪回家,一路上碰到了好多社员,对她怀里的“收音机”都很好奇。
“水丫,这是啥?”
“啥呀这是,买收音机啦?”
“扁扁的,不像收音机,啥呀这是?”
……
叶青水一律回答:“找水仪。”
半个月后仍旧在屋子里养伤的谢庭玉,探头出来,不禁问:“真让你捣鼓出来了,找水仪?”
叶青水用力地点头,眼里的兴奋和欢喜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满足极了。
谢庭玉把它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说:“很轻便、方便携带,如果真像你说的能用的话,推广起来很容易。”
谢庭玉放下了找水仪,目光注视着她汗涔涔的脸,不禁伸手替她摘掉了口罩。
“看你的脸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咋还天天戴它?”
叶青水被摘了口罩也不在意,她说:“要戴够三个月的。”
谢庭玉注视着她光滑如初的面庞,因为刚刚激烈运动后涌着一层浓浓的粉色,像天边的云霞一样,容易红。乌黑的秀发含着湿意,覆在两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瘦巴巴的小丫头用大米养了两个月,面庞圆润了一些,用拇指戳一戳脸蛋,白皙而有弹劲,柔软滑腻。
“你在干什么?”
叶青水毫无防备地被谢庭玉用戳了一下脸蛋,退了一步躲开了。
谢庭玉收回了手,掌心还残留着一片温软的柔滑,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抹淡淡的可惜,脸没摸成,但很快谢庭玉回过神来:他怎么会有这种流.氓一样的想法!
他的脸黑了。
叶青水抱着自己的找水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谢庭玉把床边放着的药拿在了手上,吃力地自己给自己上药。混凝土砸下来的时候,他的后背生生刮破了皮,这半个月以来谢庭玉睡觉都只能侧躺,无法仰着入眠。
他“尽心尽力”地辛苦劳累了一番,怎么也涂不到伤口上,他动了动唇:
“水丫,过来帮我上个药。”
上药的活原本是沈卫民做的,但是这些天他被拉去挖水井,顾头不顾尾落下了很多照顾谢庭玉的事。看在谢庭玉可怜的份上,叶青水能干的,基本也代劳了,为那五块钱的劳务费而尽职尽责。
叶青水放下手里的找水仪,“哦,你等等——我先记点东西。”
于是谢庭玉又等了一会。
叶青水记完了找水仪的数据,拿起药,谢庭玉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慢吞吞的,叶青水皱眉,“你快点,慢吞吞的又是没见过。”
她还以为谢庭玉害羞了。
但其实在之前叶青水已经习惯了他不穿上衣了,他的后背有伤,伤口没愈合的那几天,他每天都是绑着绷带赤着上身的,该看的都被看光了。
谢庭玉被噎了一下,淡淡地说:“一只手不方便,抬起来疼。”
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废物。
叶青水蹙起眉,给他代劳了。
她一把揪开他的衣服掀到底,把药粉均匀地涂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