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扣押,然后三个拖拉机司机被放了回来,不过刘文东他们,却被派出所拘留了起来。 当天晚上,九点半,刘明才终于见到了陶所长。 他将陶所长拉到一边角落里,然后塞给他两盒中华烟。 “不就是在河里挖了几拖拉机沙子么,平时哪个村子的村民不都是到河里挖沙的啊,怎么拖拉机司机都放了,我孙子还不放呢?” 陶所长将烟收好,摇着头说道:“哎,麻烦大了,你这个孙子啊,现在的问题不是挖沙,是打人。” 刘明才一听,忙着急地问道:“打人?打得厉害不厉害,有没有受伤。” “问题不是打的厉害不厉害,问题是他们打的人,太不应该打了。刘文东打的人,是韩三山的亲戚。今天下午到你们村抓人啊,就是韩三山背后撺掇的。哎对了,刘村长,韩三山你知道不?” 刘明才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这么跟你说吧,你们可能不认识,但是我们政府公安里面,对他都很熟,他是个退伍军人,他的战友遍布咱们鲁中市的公检法和政府,他这个人,能量大着呢。哎,刘文东啊,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我看过被打的人了,有个额头都打开豁子了,缝了四针,有个肋骨骨折的,还有个胳膊脱臼的。这个啊,往轻了说,给刘文东扣个寻衅滋事罪,判个五年以下也有根据。往重了说,要是给扣个涉黑,判个十年二十年的都不好说啊。” 虽然说刘明才知道陶所长肯定把情况故意说得很重,以便下一步办完了事情之后好讨情分,但是听完之后,他还是吓了一跳。 “这么严重?” “可不这么严重啊。哦对了,你们村还有个刘亮对吧,明天我们去找他,你帮我盯着点,别让他跑了。” “抓他干嘛?” “和这个案子有关,你这个孙子挖的沙子,都卖给刘亮了,找到刘亮,我们还要追赃呢。” 刘明才点了点头,心里面多少有点数了。 如果说这个案子很严重,那么公安们肯定今天晚上就去找刘亮了。从刚才陶所长的话,刘明才判断,自己这个孙子的情况应该不算严重,肯定还有解救的办法。 “陶所长,你看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给我指条路子,我说什么也得把我这个孙子给弄出来。他这才从监牢里面出来两三个月的功夫,我们家里还打算着给他快点成个家,看着他让他别再闯祸了。陶所长,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 “这事啊,我还真替你想过。哎对了,你们村那个姓赵的小伙子,是个有本事的。我看韩三山办什么事净找他商量来着。要不,你去求求小赵,我觉得说不定这件事就好说了。” “你说的是让我找青山?” “对对对,找赵青山。这个案子的起因呢,就是赵青山雇人到河里挖沙,然后雇工被刘文东给打了。” 听到陶所长说这个,刘明才立马问道:“赵青山也让人挖沙了,为什么不抓他呢?” “人家没挖成啊,被你孙子给打了。我看背后都是赵青山在出主意,你要是去求求他啊,或许这件事就能给压下来。” 刘明才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说道:“行,陶所长,我听你的,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信儿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 “好说,老刘,路上慢着点。” 然后,刘明才便骑着自行车,赶回了凤凰岭村。 今夜的月色很明亮,都这个点了,路上也没有别的什么车辆了,刘明才赶回到凤凰岭村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骑着自行车,刘明才看到,刘玉良家的灯还亮着,于是他也没有回家,直接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刘玉良家里。 叫开门,刘玉良便着急地问道:“二叔,文东怎么样了?” “渴死我了,你让我喝口水再说话。” 刘玉良两口子一听,忙让着自己本家的二叔进了屋。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凉白开水,刘明才开口说道:“明天五点咱们就去给赵家赔不是去!” 刘玉良一听就急了,脸红脖子粗,皱着眉头看着刘明才问道:“二叔,是赵家对不起咱们,怎么咱们还得给赵家赔不是呢?” “你懂什么?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明天咱们给赵家赔了不是,我保证不出三天文东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