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一个漠北的魔教教主都赢不过,神刀堂也不会有如今的声势。”
霍天青的重点又变了:“看来湖主的确十分欣赏白堂主。”
谢临云再度:“……”
她觉得是时候把这事说说清楚了。
这么想着,再出声的时候,她的语气也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之前我在岭南偶然碰上他,他脾气还算对我胃口,然后我们结伴在南海喝了几顿酒,我也见过他的刀法。”她说,“能在这个年纪使出这样的刀,我对他当然有几分欣赏。”
霍天青听到这里,呼吸已然一窒。
谢临云却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欣赏归欣赏,我和他充其量只是酒友关系而已。”
“我这个人……”她斟酌了一下用词,“对儿女情长之事没什么兴趣,同他交朋友没有别的原因,想押他胜,也只是因为这样能赚一笔钱罢了,你不用多想。”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她对白天羽没意思,其实也干脆利落地堵死了霍天青的心思。
毕竟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对儿女情长没有意思。
饶是霍天青从代表珠光宝气阁抵达洞庭那日起就告诉过自己,这个人不是你可以配得起的,在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震颤了片刻。
这震颤过于猛烈,导致他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望着她的眼睛,下意识问道:“湖主不过双十年华,何以这般想?”
谢临云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他又试探着道:“难道是因为作这桃花阵的人吗?”
他当了半个冬天的洞庭湖二总管,已足够从一些仆从口中打听出自己曾好奇过的人事了。
尤其是黄药师的神容那么好形容,根本没有认错的可能。
谢临云:“……”不是,你这越误会越远了啊?
“不是。”她毫不犹豫地否认了,“没你想得这么复杂,我只是真的无心儿女情长罢了。”
“这话我从前和无名说过,如今你在洞庭的位置仅次于无名,那我也同你说一声。”她说,“我不会永远留在洞庭,兴许有一天,我就回我师门去了,在回去之前,我是不可能在儿女情长上花时间的。”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颇有些难堪了。
但谢临云也没有后悔,她觉得凭霍天青的性格,提早说明白是好事。
倘若一直拖着任由他胡思乱想并舍不得放弃,那才是真的要命。
果然,霍天青在听完她的话后,终于不再问什么。
他再度弯腰,恭声道:“湖主的意思,我明白了。”
“下注一事,我会立刻去办,还请湖主放心。”
此时正是洞庭化雪的时节。
喜着玄色衣衫的青年穿过积雪满地的桃林,临走出之际,伸手拂去了肩头落雪,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