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羽绒服穿在他身上正好合适。饶星海身高足够,肩膀宽厚,硬是把这件没什么线条羽绒服撑出了型。沈春澜看着他拉好拉链,心里很高兴,蹦过去给他把兜帽也戴上了:“这样多帅。”
然后他便惊奇地发现,年轻哨兵脸红了。
饶星海脸红,这是前所未有奇景。沈春澜一下就惊了,惊讶完了又忍不住乐:“怎么了?”
饶星海一把将他推开,脸上像是喝饱了酒一样,全染上了轻红。
“别过来!”他结巴了,“我、我……我有性反应了。”
沈春澜:“……你是热吧?”
饶星海手忙脚拉开羽绒服拉链,站在客厅里深呼吸。但脸还是烧,心脏怦怦跳个没完,他不敢抬头看沈春澜,低头抓起黄金蟒和黑曼巴蛇就往外走。
沈春澜哭笑不得:“你没有性反应……饶星海!你有性反应话,我会知道,信息素味道会变化。你没有,放心。”
饶星海把两条蛇胡乱往衣服里塞,两蛇被他弄得呲牙咧嘴,干脆全都啪地消失了,化作白雾。在腾腾白雾里,饶星海又窘迫又尴尬:“那,那为什么……我这么热。”
沈春澜抓起沙发上围巾走向他:“我这儿暖气太强了。”
饶星海讷讷接过围巾:“这个也给我?”
“都给你。”沈春澜说,“都送你。”
哨兵仔细认真地围好了围巾,他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属于沈春澜衣物包裹着,眼神闪缩,嘴巴紧抿,站在玄关发愣。
“你找到自己想做事情了吗?”沈春澜问,像是延续当年在剑江河边聊天。
饶星海:“没有。”
沈春澜:“那你要找。找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饶星海:“嗯。”
沈春澜:“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走错路。”
饶星海终于抬头看向他。
“……我回去就想。”饶星海说 ,“我会认真想。”
“光想不行,你要多做些事情,多去尝试。”沈春澜笑着看他,“大学多好啊,整整四年,你有很多时间去发现自己想做什么。理想……现在没有,不要紧,以后会有。”
饶星海点点头。
沈春澜其实已经想停下了,但他没能忍住。
“……就算以后没有,也不要紧。”他注视饶星海,“没有理想也可以,不想活得轰轰烈烈也一样可以。”
他对自己学生愿望,在这一个晚上降到了最低最低:他们只要平安、快乐,只要能顺遂生活,就足够了。
饶星海当时没觉出这句话味道,但现在窝在宿舍被褥里,拿着沈春澜围巾,他忽然意识到,沈春澜还是伤心。
但他不会把这种伤心再表露于饶星海面前了。
老师和学生,沈春澜总是把界线划分得很清楚。即便有时候那界限会有片刻模糊,但很快,沈春澜又会让它恢复。
被窝里已经很暖,饶星海还是忍不住把围巾抓住,拢在自己胸前。
他又觉得热了,心脏欢快跳着,脑子里乱哄哄,全是沈春澜事情。
其实他离开沈春澜教师宿舍时候,也完全是这个状态。
沈春澜说这不是性反应,饶星海却不敢确定。
他真想抱抱沈春澜,在沈春澜给自己戴上羽绒服帽子时候。他从来想说什么就直说,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他喜欢看沈春澜被自己打乱节奏慌乱样子。
但那一刻,他什么都做不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完全被怯意控制,不敢擅动。
他不想打破当时氛围,也不想让沈春澜不高兴。
和自己愉悦相比,至少在这个晚上,沈春澜情绪成为他最重视部分。他希望沈春澜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