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成了亲,你病歪歪地躺在家中出不了门,只能看我一人出门玩。你便不嫉妒么?不担心其他男子觊觎我么?”
“再说,若是你先去了,留我一人于世间。我也许嫁于他人……你在黄泉之下,就能忍得住?”
范翕:“……”
他握住她手腕,惊喜道:“你说你我成了亲?玉儿,你是愿意等我的?愿意与我成亲?”
玉纤阿:“……”
她艰难地将手从他那里抽出,瞪他一眼道:“我的重点不是那个。”
她的重点是劝他不要急功近利,好好养身体。
范翕再次握住她的手,正要拉着她再承诺云云。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时,姜女端着一碗药站在了屏风后。姜女低着眼,知道范翕在,她连头都不敢抬,只快速道:“女郎,你的药熬好了。”
玉纤阿“嗯”一声,知道是她的避子汤。
她退开范翕,起身去屏风外喝药。范翕跟着她站起,盯着她的纤纤腰身看。他出着神跟在她后面,如鬼魂一般几乎贴着玉纤阿。屏风外,姜女抬头看到范翕那阴测测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努力抑制自己不要转身就逃。
而范翕目光复杂地盯着玉纤阿。
想她若是怀了胎……她自是没法子逃离他身边了。
可是那样的话,若是出了什么事,玉纤阿不就被困无法自救么。若怀了胎,一身两命……就如昔日太子妃一般。昔日祝吟因怀胎,依靠玉纤阿才能脱险。然而因为怀子,祝吟差点死了。即使那般,生下的孩子也羸弱,祝吟自己也伤了底子,一直养到现在都不见好。
范启有话没敢告诉祝吟,却跟范翕说过,他说祝吟伤了元气,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怕祝吟伤心,范启并未说。范启又自得其乐,说没孩子也好。以他如今尴尬身份,若多几个孩子,反而拖累了孩子,没有也省得他操心。
虽兄长这样说,然范翕与兄长站在一起说话,他侧头时,仍看到了范启寥落萧瑟的神色。范启感情格外淡漠,即便如此,他都会自嘲……若这样的事发生在范翕身上……若是范翕毁了玉纤阿……若是玉纤阿因此出了什么事,范翕觉得自己恐怕就要活不成了。
他不如他兄长。
想到玉纤阿若是被怀孕拖累出事,他心痛如麻,几喘不上气。
玉纤阿低头,正要将药汁喝下去。后方范翕忽然上前,柔声:“我喂你喝。”
玉纤阿没有反应过来,她手中的药碗就被范翕抽走。她没料到他突然来夺,手便没来得及松,他又抽得急,一副要和她抢药碗的架势。这样争夺下,玉纤阿松了手时,范翕竟然没有端住。
“砰——”药碗摔地。
铜碗在地上打个旋儿转,一大滩黑浓的药汁,全洒在了范翕身上。范翕嘶一声,被烫得站起后退。玉纤阿慌忙起身,焦急地取出帕子为他擦。她又气又怕:“你干什么?有没有被烫到?”
范翕说:“药洒了,再端一碗吧。”
一直观看的姜女:“……”
她都看得傻了眼。
如果她没有看错,范翕是故意松手,故意撒了那碗药的。图什么?图玉纤阿可以对他投怀送抱?公子翕……已经有病到这个程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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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根本不在乎药有没有洒,只关心范翕有没有被烫到。范翕出去说他找医工上点药,顺便重新给她端一碗药。玉纤阿惊疑地看他一眼,范翕走得步伐轻快。她追出门,他人已经走出了七八丈,她是追不上了。
范翕走在廊中,召来一仆从重新叮嘱:“重新熬一碗避子汤。就是以前的药方。”
他沉着目。
玉纤阿不能怀孕。至少……不能在现在怀孕。
玉纤阿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