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口,看范翕的身形出了院门,就看不见了。她在门口站一会儿,姜女支支吾吾地跟过来:“玉女,我方才看到……”
玉纤阿道:“范翕故意打翻了药碗是吧?我知道。”
姜女:“……”
行吧。
你们两个互相演戏,技术都挺高的。反正公子翕的不小心演的很好,我看你关心他也关心得情真意切……你们厉害。
玉纤阿低声:“姜女,他在犹豫,他想对我下手,又不敢。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太久的。”
姜女:“啊?不会吧。我以为这是你们之间的小情趣。”
玉纤阿轻笑一声。
回过头她面向姜女,姜女见她笑意不达眼。姜女有点儿慌,她的命就靠公子翕和玉纤阿吊着。这两人要是闹翻了,谁给她解药啊?
玉纤阿若有所思:“方才那碗药,必然有问题……姜女,你用帕子捡几样药材,改日我们出了府,寻医工问问。”
姜女点头。
玉纤阿盯着姜女美丽又认命的面孔,盯了许久。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念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寻医工问清楚这碗药有什么问题再说。
之前让她昏迷的酒,现在的药……玉纤阿沉沉地想,她必须要尽快想法子搬离范翕的府邸了。再住下去,他丧心病狂的程度加深,她对付起来就有些难了。
可是如何才能搬出他的府邸呢?
范启和祝吟的府邸被日日监视,搬去住非但不好,范翕也不可能同意。九公主奚妍和吕归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吕归武功再高,对上公子翕这大批人马,恐也没办法。
那么,若是她真的是湖阳夫人的女儿……便好了。
湖阳夫人的一双儿女,成容风与成宜嘉都在洛邑。成宜嘉和她夫君近日离了洛不知去了哪里,成容风整日不见踪迹,也不曾在洛邑的各种筵席上见过此人。众人都说湖阳夫人低调,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夫人膝下的这位郎君,几乎继承了他母亲的低调,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般下去,如何才能见到面?
玉纤阿默默地盘算着,想以自己的相貌……若是真与湖阳夫人那样像,那见了面,夫人的一双儿女必然会起疑心,必然来问她。只要见了面……就好了。
玉纤阿算着这些,却也不想出府太频繁。一是她还要照顾范翕,二是怕范翕起疑心。总是要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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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知道范翕这两日都没有和于幸兰见面。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料没有属于其他女郎的熏香。玉纤阿问范翕身边的仆从,他们的话中也没有漏洞。显然这两日朝政比较麻烦,九夷那边的和谈进行得不太顺,范启那边出了点事,范翕也没心情理于幸兰。
不过这些都是范翕自己的事。
玉纤阿只见过了于幸兰,她并不打算接近于幸兰,试着和于幸兰做朋友,试探于幸兰什么的。然她虽然这样不在意那女郎,那女郎却在意她在意得不得了。
于幸兰和范翕认识这么多年,范翕从来没和她吼过。有时她欺负他狠了,他独自生闷气,但只要一两日,范翕便会道歉,不管她多无理,他都会选择原谅她。
但是这一次,于幸兰等了整整三日,都不见范翕登门来寻她道歉。她心里开始着急,特意在他们廷议结束后,站在王宫门外和几位公主商量着去哪里玩。那些郎君鱼贯而出,黑衣赫赫,范翕行在其中,行云若水,俊秀十分。
然而范翕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于幸兰彻底慌了。但她想不通为什么。她心中委屈,因她这次都不曾欺负他,她还关心他身体,他却突然甩开她。没有理的是他,生气的人为什么也是他?
思来想去,于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