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显一眼,在他示意下直接说:“你把那位学妹哄好了就行,汉服社要是因为安全事故被投诉到社联会的话,我和兰兰姐会很生气,嗯,你也别呆在社里了。”
李有伦答应了,站起来又霍然转回头,问:“该怎么哄她?那就是个泪包。”
见谢晓桐和褚时显同时以嫌弃的眼神打量他,他摆摆手:“不用说了,我自己琢磨。”
里头医生正在问李妙有没有头晕恶心呕吐等等脑震荡的症状,李妙一概说有。
医生唯有开单子让她去照CT。
李有伦骂咧了一句“事儿逼”,问护士借了个轮椅来,推着李妙先往X光室去,嘴里还欠扁地哄着:“我们去看脑子喽,乖,听话。”
李妙坐在轮椅上,回首期盼地望着冯兰兰,招手喊:“社长!”
刚坐下准备喘口气的冯兰兰没奈何,只好站起身跟过去。
褚时显搀着谢晓桐进了诊室,医生见一个穿古装的妹子刚走,又来一个穿古装的,不由得扶了扶眼镜框。
最后一样的待遇,褚时显推着轮椅,送谢晓桐去拍片。
等结果的时候,冯兰兰着实受不了李妙的嘤嘤嘤,托辞说:“我出去给怀化打个电话,问问会场那边怎样了。” 张怀化接替了她的工作。
谢晓桐一直恹恹的,褚时显不知缘故,此时四下安静下来,遂逗她说:“放心好了,你就算变铁拐谢,那也比铁拐李漂亮一百倍。”
谢晓桐已经从高翊那里得知自己有这么一个难听的花名,被褚时显拿来调侃,她气得牙痒痒,又觉好笑。
见她终于展颜解颐,褚时显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又坚定的力量由他掌心传来,谢晓桐不由郁闷地告诉他:“本来大家都评价说,我们的汉服表演能拿今年服饰比赛的第一。”
褚时显说:“必须第一。”
“可……”
“又不是你的错,没李有伦那个皮猴喊那一嗓子,也不会有这意外。就算有个小意外,整体表演的素质在那摆着。结果还没出呢,你别瞎担心。”
谢晓桐垂下头,难堪地说:“其实我觉得不是李有伦的错,主要责任在我。”
一张俊脸凑过来,由下往上打量她的表情。褚时显说:“我没发现你做错事了。”
谢晓桐伸手把他的脸推开,想笑又忍住了。
褚时显回复正经,问说:“你是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了?”
“我……”谢晓桐回忆摔倒的经过,继续说:“我想,要是笛箫社的学姐,和兰兰姐,她们任一人处于我刚才的环境,都不会出事的。她们那么大气,又镇定,好像什么事都应付得来。我就不行。我,我不够自信,还特别容易受人影响。”
褚时显问:“你觉得不如她们?你想成为她们那样的?”
谢晓桐用力点头。笛箫社学姐临场指挥时的气度令她羡慕,兰兰姐考虑问题的周详令她钦佩。
褚时显问:“笛箫社社长是历史学院的那个?我知道她,她有股内蕴的坚定。冯兰兰也是,行事很干练,将来工作几年,很能独当一面了。但是,那是她们的优点。你有自己的优点,为什么要学别人的?”
谢晓桐很是讶异,她自认除了乖巧听话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觉得,每个人的特点就像刻印在这个世界的独特记号,改变了属于你的记号,你也就不是你了。”
她不确定地问:“我有什么优点?”
“你让人感觉舒服。”这是个很空泛的概念。褚时显见谢晓桐开始瞪眼,连忙表态,说:“你别把这话当作调戏你,或是开玩笑。真的,能让和你相处的大部分人感觉愉快,这项技能可不是后天能轻易学到的。这说明你天生的温和,纯善。晓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