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殃几人在白衣女子的护送下走过断山树桩台另一侧的铁索桥,终于抵达小玉楼孤峰下的正门。
一位玄衣冷面男子站在门下,见几人抵达,上前一步,颔首招呼:“谛聆。”
白衣女子抱拳施礼,道:“墨师兄。”
玄衣男子扫了宿殃几人一眼,道:“用时如此短,都是好苗子。”
白衣女子道:“这几位都是少年天才,我先带他们过来,还要回去与赤彤一起等待余下的少年。劳烦墨师兄先将他们带去客院安置,石林那边的结果恐怕还要再晚些才能知晓。”
玄衣男子点点头,道:“你们随我来。”
小玉楼孤峰脚下有大片大片的翠竹林,林中零星分布着几处白墙灰瓦的小院。
玄衣男子将宿殃几人安置在一处有三个房间的院内,令他们稍安勿躁,说是等石林阵中的结果出来,便会带他们一起上山行拜师礼。随后,玄衣男子便自顾自离开,连杯水都没有让人端来。
院中五人面面相觑。
小玉楼陌生的环境,楼中人奇怪的行事,让他们这五名原本有些不睦的少男少女心中陡然生起一丝对彼此的亲近感,就连最爱闹腾的蒲灵韵都安静了下来。
“这……这小玉楼,是什么规矩?”范奚犹疑问道。
“不清楚。”徐云展眉头微蹙,道,“不过他既然让我们等待,便耐心等待就是。这里是小玉楼,这些人行事奇怪了些,但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
范奚扭头看向宿殃,问:“圣子如何计较?”
宿殃还沉浸在他被莫名其妙拐进小玉楼的满心纠结中,一时没听到范奚的问话,有些怔忡地看向小院西厢的方向,目光不知聚焦在哪里。
西厢房门未关,从众人的这个角度,隐约可见房中矮榻的一个边角。
“宿少侠昨夜苦修,许是累了。”顾非敌道,“我们不如各自回房小憩片刻,养养精神。”
宿殃恍然回神,听到这句话,低低“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进那间西厢房,反手嘭地关上了门。
蒲灵韵终于忍不住,努嘴嘀咕:“他行事如此乖张,也不知是怎么通过那石林阵的!”
听到这话,范奚笑了一声。
蒲灵韵怒道:“你笑什么!”
范奚眉眼弯弯,看向蒲灵韵,道:“你脾气这么坏,也不知是怎么通过石林阵的。”
蒲灵韵:“你——!”
徐云展伸手拦住蒲灵韵,劝道:“好了,大家不日便会成为小玉楼同窗,既能通过石林阵,想必都不是什么奸恶之辈。江湖上那些门派之见,在小玉楼内便不必再提,日后还要好好相处才是。”
蒲灵韵乖乖闭嘴。
范奚轻笑一声,转向顾非敌,道:“想必顾少侠也看得出,圣子他并非恶人。你这小师妹,还要好好管教才是。”
说完,他不看蒲灵韵的脸色,悠然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向东厢,进屋关门。
徐云展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走吧,正屋看起来还算宽敞,你我三人应当可以歇下。”
大家各自进屋,小院又恢复了安静,只余周围竹林在微风中发出的唦唦叶声。
宿殃舒舒服服补了个下午觉,醒来时已是晚霞漫天。
他穿着中衣从薄毯里坐起来,抬手推开窗户,看向窗外被夕阳映成一片金红色的小院。
未经污染的空气很清澈,而他这具身躯也因习武而目力极佳,甚至能够看清竹林尖梢处片片翻飞的细叶。叶片随风,反射着余晖,仿佛金箔流转,波光粼粼。
范奚端着托盘从窗外经过,见宿殃坐在窗口发呆,笑道:“圣子醒了?我刚才在这院子角落发现了小厨房,里面竟然备好了新鲜食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