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赶紧闪开让出道,从后走上来一个媚态如风的女人,三十来岁,眼飘风情,每一下都是斜着眼睛看去,脸涂粉,嘴涂胭,右手拿着一支细长的烟杆,嘴里正一边说话一边吐着淡淡的青烟,微笑看着齐御风。刚才的荷官好像看见救星一样,擦着汗低声道:“萍姐,这小子有点古怪,每次都只压点数。”
萍姐骂道:“老四,胡说什么,人家这是贵客,该赔便要赔,没的让人家以为我凤翔赌庄连这点小钱都赔不起。”那叫老四的荷官被这萍姐一顿训斥,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萍姐凝视齐御风道:“贵客好俊的样子呀,不知是打哪里来?”声音又软又腻,充满诱惑。
齐御风看她手中的烟杆形状奇特,虽然在君山曾见过肖童的兵器也是烟杆,可是和这个一比就短了太多,暗忖:“这女人的烟杆定有古怪。”心中暗暗戒备。
慕容云清一看这女人表情狐媚,衣着暴露,心下先就不喜,尤其是听她对齐御风说的话更是一阵阵反感,低下身对齐御风道:“齐师兄,这个女人不正经,别理她。”
齐御风微微一笑道:“我是来赌钱的,难道这赌场的规矩还要先调查我家住何处才让我赌吗?”
萍姐被齐御风一句话顶撞回来,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但片刻间又堆起笑容道:“客人好大的架子呀,不过想来凤翔赌庄赢钱那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让奴家陪你玩一手如何?”齐御风不再说话,目光转向篩盅,意思是等那萍姐开始。
萍姐微微冷笑,依然右手拿着烟杆,左手把三个色子往篩盅里一扔,盖上盖子,手一抄,将篩盅拿在手里,不停摇动,手法甚是快捷干脆。围观赌客有人叫起了好。齐御风一看手法便知这女人身怀武艺,但也不足畏惧,自己自然应付得了。
就见萍姐的手快速起伏,手腕不停的抖动,但听盅里色子和盅壁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而她右手的烟杆有意无意间已经慢慢朝向了齐御风,再在烟嘴部一吸,烟锅中缓缓飘出一股淡淡的烟雾,这烟雾很是奇特,既不四散开来,也不是垂直向上,似乎有股力量将烟拢成一束,直直朝着齐御风飘来。
齐御风见此情景,知道是萍姐在用内力将烟催动过来,才会这般聚而不散。因为烟管本身很长,烟锅已经横跨了大半张桌子,因此那烟雾一下就扑到了齐御风脸前,他立时感到一阵微微眩晕,立刻反应过来这烟雾中必定掺有迷药之类,暗中运功,走遍全身,那头晕脑胀的感觉片刻就消失了。
此时包括慕容云清在内的所有人都悬心屏气的盯着萍姐手中不停抖动的筛盅,根本没人注意到这烟雾有什么古怪,而且烟雾有意识般只吹向齐御风,没有波及旁人,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齐御风心想:“这女人的下三滥手段好厉害,这么多人,她可以只对付我而不引起注意,不知道多少人被这招害过。”想及此,故意双眼微眯,状似头晕。齐御风为人侠气不重,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这萍姐对他使用阴刻的手段,让他不禁有心好好耍耍她。
萍姐看到齐御风脸色微变,自认为他已被迷烟所制,心中得意,手中的篩盅哐一声砸在桌子上,笑道:“客人请下注吧。”语气中自信满满。这时两旁的其他赌客早已噤若寒蝉,谁敢下注,都只静静看着两人。
齐御风寒着脸道:“这桌子太小放不下,我就把刚才赢的所有钱都下十点上。”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要知道他刚才的赢利可是二十万两,如果这一注全下又中的话,那就是整整两千万两,只怕这整个赌庄都未必值这个价钱。
萍姐微微皱眉,虽然自信刚才这面目英俊的年轻人已被自己的迷烟扰乱,绝听不出色子的点数,可现在他如此自信,又不由的担心起来。
萍姐虽然是个赌术高手,而且身有武功,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