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未达到听点数的境界。赌庄开了这几年,因为后台够硬,也从没有什么武林高手来捣乱,一直太太平平。今次遇到齐御风这样的人物,让萍姐这老油条也不由的心下发憷,她暗忖道:“管他是不是装腔作势,小心驶得万年船。”想着小指偷偷绕在篩盅的底座上一弹,里面有事先设置好的机关,被罩在其中的色子轻轻一跳,全都翻了个个,点数自然就变了。虽然如此,可萍姐也并不清楚到底会变成几点,反正她只要求不同于齐御风下注前的点数就可以。
萍姐脸露笑容,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好,这位爷果然大手笔,够豪气,离手无悔。”说着将盖子一揭,立时鸦雀无声,这回连一声惊叹都没有,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人们梗着脖子,瞪着眼珠,长大了嘴合不拢,包括萍姐在内,也是目瞪口呆望着篩盅里静静躺着的三个色子,一个两点,一个三点,一个五点,加起来正是十点整。
原来刚才萍姐在做动作时,齐御风早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女子要动手脚,他双手托在桌底,看着萍姐的动作,同时将一股内力穿了过去,自桌底直透篩盅,那一瞬牢牢将三个色子锁住,以致盅底的机关虽震,但色子丝毫未动,仍是十点朝上。这一下齐御风眼力,心力,内力均拿捏的极准,早些晚些都难成功,毕竟以他的修为无法长久将真力外吐,只是眨眼间的事。而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觉,也不可能发觉。
慕容云清反复算了几遍,确定是赢了不错,摇着齐御风的肩膀,惊呼道:“齐师兄,我们赢了两千万两啊,哈哈。”直欢喜得合不拢嘴。齐御风微微一笑,转而看向萍姐。
萍姐脸色如土,颤抖着嘴唇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今儿个是来砸场子的吧?你也不打听打听,凤翔赌庄是什么地方?”
齐御风一脸奇怪反问道:“难道这里不是赌钱的地方吗?谁规定只准赌庄赢钱,客人赢不得钱?赢了钱就是砸场子?哎。”故意不住摇头,似乎是说,你们也不过如此。
围观的人也没人敢帮齐御风说一句话,都知这里的人不是好惹的,虽然道理上来说,赌庄输了就该赔钱,可谁也不敢多这个嘴,免得惹祸上身。
萍姐毕竟是个见过场面的人,深吸了口气道:“这位爷有种,我们愿赌服输,请稍等片刻,这么大数目的银两要找我们大掌柜的出来计算清楚,再拿给你。”
正中齐御风下怀,心道:“我正是要找你们管事的人出来。”说道:“可以,不用着急。”说完拉了一张椅子在旁边道:“云清,坐下休息会儿,养足体力一会儿帮我抬银子。”慕容云清嘻嘻一笑,坐了下来。
萍姐恶狠狠的瞪了齐御风一眼,手一挥带着几个手下进了内堂。众赌客一看没热闹瞧了,也都三三两两离开了桌子,每人嘴里都还在谈论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局,夹杂着羡慕,嫉妒,惊异,好奇。也有人担心这一男一女赢了这么多钱,却未必能带走。而此刻齐御风心中担心的倒是叶随云是否找到了唐西瑶。
叶随云从大堂出来,四处乱找,也是毫无头绪。走到一处墙根时,突听前方脚步声响,三个巡逻的大汉走了过来,他来不及细想,翻身从墙上越了出去。
落地之后,听那三人又渐渐远去,便准备再次翻入墙内,忽听头顶一个人声道:“皓月难得,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享受,却像个毛贼一样翻来翻去,岂不大煞风景。”
叶随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抬头看去,一人坐在身旁大树的枝杈上,因为太黑,看不真切此人的样貌。叶随云一纵身,也跃上树杈,和那人隔着一段距离坐下来。此时他看的清楚,那人手中提着酒壶,一身银灰衣袍,头发过耳,面目颇为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自傲和一点点忧伤。
叶随云心想:“这人气度不凡,却不知是敌是友。”问道:“阁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