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绷带一寸又一寸地紧在身上, 从浅的呼吸越来越重, 大脑也越来越空白,神经里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占据,又羞又恼, 却与此同时而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她也不想这样的。
但每次在他这里全身全心满脑子都会失控似的。
灯没有关, 大亮着, 随时都有佣人经过, 他们在楼梯口这里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发现。
可从浅又不敢叫人过来帮忙。
何况她本身就是背对着他的,手脚都被制得死死的。
最终只能咬着牙关,明明底气十足说出来的声线却娇哑低媚,“有人……来……怎么办……”
她没有听见辛临回答,几十秒过后眼前的亮便消失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抱起来, 抵在墙上。
男人从上自下投落的目光幽暗叵测, 将她沉沉望着包裹着, 修长白净的手指抬起, 从她耳际划过,挑起几缕发丝。
他的手生得好看, 指甲圆润齐整, 骨节分明有度, 肤色暗白, 看上去确实是一只时常签合同的手, 但虎口处有明显的痕迹, 掌心覆有一些薄茧。
大概是健身的缘故吧, 从浅一边想,身子难免发颤。
这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只摸她的脸蛋。
“我们……去楼上好不好?”她轻声哀求。
这里虽然是他们的家,但雇佣的保姆随时都可能到处转转,一旦巡逻到他们这边的话——
从浅不敢想下去会是怎样的场景。
这个特意从国内雇来的中式老太,没准会被吓回去。
“浅浅。”男人不露声色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不离婚?”
从浅差点恼得断了气。
敢情他把她绑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威胁她。
不许离婚。
不然。
“辛临,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无赖的臭男人。”从浅直接破口大骂,“你除了威胁我还能干什么?我为什么离婚你心里没数吗?”
“为什么。”他好似无动于衷,“因为我对你不好吗。”
“不,因为我不喜欢你了。”从浅瞠目瞪他,“你这么多年怎么对我的,辛家的狗都知道,我什么时候图你的好过?你又哪一次把我放在心上过?”
她的质问和委屈不是一句两句就说得清的。
而辛临更是解释不清。
他也不是擅长解释,用语言哄女人的人。
就算手脚被他控制着,从浅依然一字一顿地控诉他的罪行。
从蜜月开始,他就不是正常人。
所谓的蜜月,可以起名“我陪老公应酬的那三个月”,或者“老公夜里搞文件也不搞我”。
就算他进来……
从浅依然没控制得住地骂他。
当然没多久她就骂不出声了。
后来她没有指甲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手臂上,掐出一道尤一刀或深或浅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从浅迷迷糊糊听见了楼上的脚步声,吓得抓住跟前男人的衣襟,“有人!!!”
辛临动作没停——“我知道。”
“你他妈知道还不停下来。”
“你知道还说话?”
从浅立刻闭嘴了。
同时,她漂亮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了。
而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真的有人过来了。
从浅感觉自己的呼吸快中断了。
她真的不想被家里的佣人看见,就算以她目前的位置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但是……
“辛临……”从浅的喊声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