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嘉仁的桃花吗。”
因为这位天皇老子实在是没什么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如说要是鬼杀队的人们看见他都得跪拜一翻的话反而会少了许多乐趣,于是在轰乡的默许下,一众知道轰乡身份的柱们都直接以名字来称呼他。
白发刺猬头对男女之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盘子上有个轰乡的瓜,那是肯定要吃的。
风柱啃了一口萩饼,难得的调侃道:“怕是一堆桃花啊。”
不死川实弥想起他第一次参加柱合会议的时候,水柱情绪失控貌似也是因为这个金毛,不过轰乡溜得挺快富冈义勇并没有看到金毛主人的身影。
而话题中心的轰乡却没有采桃的心思。
在他说出[鳞泷先生]的时候,四周的气氛紧张度骤然升高。
一开始平静无波的水从他出现后变成了滚烫的热水,现在又成了沸腾、不停冒泡的沸水。
少女已经放开了他,正拿着那块帕子抹眼泪。
问过他几句话的肉色发青年也抿住了下唇,牙齿在嘴唇里闭合着,不再开口。
轰乡歪了歪头,明明心里还有着很多疑问的声音啊。
剩下的一位黑发青年,他双手攥得紧紧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轰乡脸上离开过。金发青年的手从狐面上放下,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怎么还在哭......鳞泷先生,义勇一直哭个不停啊。」
那个时候,义勇刚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茑子为了保护他而被鬼杀害了,小小的义勇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哭,每天不停的哭。
后来,在和晖、锖兔、真菰的陪伴下,义勇渐渐走了出来。甚至在听见和晖的「别哭了」能够一秒收缩眼泪。
但他的泪腺依旧很发达,握刀久了手疼会哭,小磕小碰会哭,甚至晚饭抢不过和晖锖兔也会哭。
和晖甚至都怀疑义勇是水做的。
「为什么我的面具......」黑发少年捧着鳞泷左近次为他做的面具,感到很疑惑。
锖兔的面具是右脸的疤痕,和晖的面具是金色的纹章,真菰的面具是细碎的小花。
唯有他的面具......在眼尾处点了两抹红,像是狐面在哭泣一般。
金发少年笑嘻嘻的戴上自己的面具,遮住了脸,「因为义勇最会哭了啊。」
但从六年前起,义勇一次都没再哭过。
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在金色狐面染血的那一日,就已经流干了。
可眼前的景象实在过于真实,义勇曾无数次梦见过,如果......如果和晖活下来了,他们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一定是像和晖的头发颜色那样,闪着金色的阳光吧。
富冈义勇眼眸里凝结的雾霾忽然消散,厚厚的涂层遮住了他的眼瞳的蓝色,使得那抹蓝变得灰蒙蒙的。
金色的阳光重新透过云层,带来的却不是普照大地的阳光,而是太阳雨。
与真菰大声的发泄不同,义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就是静静的,静静地望着你,雾蓝色的眼眸淌出一滴滴泪水,盈满了眼眶。义勇的皮肤很白,他那酝红了眼角反而比泪水更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看着这个人的脸,轰乡根本察觉不到他是在哭。
恍惚之间,轰乡总觉得也有这么一双蓝眸,眼睫毛上都沾染了泪滴,道不明的情绪涵盖在其中,眼尾殷红,默默的与他碧玉一般的清冷的目光对视。
半晌,金发青年叹了口气。
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颗行走的洋葱精,让别人心酸又流泪。
“别哭了。”
抬起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上了黑发青年的发顶。
富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