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死命拦着,估计还要去找萧止戈胡咧咧一通,然后再平白挨一顿罚。
安长卿却是不知道这些事,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道:“先前很多人盯着皇后的位置吗?”
齐巍没想这么多,撇嘴道:“那是自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陛下如今春秋鼎盛,又没有姬妾,膝下也只有太子和公主两个,那些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哪个不想往宫里塞人?也就是陛下不为美色所迷,通通拒了。”
安长卿却不知道这茬,也从未听萧止戈说过,当即便楞了一下,接着神情又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这些事没有传到他跟前来,想来是因为萧止戈一力担下了。
如今萧止戈又对他大肆封赏,若是那些人有眼色些,就会歇了心思,也不敢闹到他面前来。
萧止戈为他做了十分,却只拿三分来邀功。
想到昨日萧止戈还派了太监来传话,催促他回宫,他原本不甚急切的心情忽然就有些躁动起来。
心不在焉地同齐巍等人喝完酒,已经是黄昏时分,安长卿原本想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再回宫。随即又想到诏书上说雁王可随时出入皇宫,踌躇了一下,便按捺不住换了一身衣裳,策马匆匆往宫中去。
宫门守卫是雁州将士,见了他毕恭毕敬地放行。入宫后安长卿直接去了乾正宫,料想这个时辰萧止戈应该准备休息了,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汪昱见他回来,满脸喜色地迎上来:“王爷可算回来了。”
“陛下呢?”
汪昱道:“王爷不在宫中这几日,陛下都在崇政殿偏殿歇息。听韩总管说,陛下每晚都要处理政事到很晚才歇下。”
安长卿拧起眉头,又转身去了崇政殿。
崇政殿偏殿果然灯火通明。安长卿过去,外面的宫人看见他就要出声行礼,却被安长卿拦住了。他放轻脚步走进内殿一看,果然就见萧止戈正埋头案牍,案头的奏折堆了老高。
韩彰在一侧剪灯芯,将烛火挑亮些,一抬头正瞧见门口的安长卿,顿时惊了一跳:“王爷?”
萧止戈闻声抬头,看见安长卿眼神便深了深,接着又有些赌气一般道:“雁王真是稀客。”
安长卿抿了抿唇,给韩彰递了个眼色,便往内走。韩彰意会,连忙退了出去,顺带将外面伺候的宫人也打发去了外面。
萧止戈这几日很不高兴,觉得他的喏喏就像一只得了自由的鸟儿,一放出去就不愿意回来了。这些日子他独守深宫,听着王府传回来的消息,气闷的饭都少吃了两碗。
他故意板起脸来,也不先开口说话。若是在前朝,那些朝臣看见他如此模样,早就吓得两股战战了。
可惜安长卿却不是那些畏惧他的前朝官员,也不怕他佯装的冷脸。他像一只归巢的鸟儿,三两步走到他跟前便扑进他怀里,又搂着他的脖颈顺势坐在了他腿上,还仰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弯着的眼睛里盛满狡黠:“我好想你。”
萧止戈努力绷着脸,硬是没吭声。
安长卿于是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又问:“陛下想不想我?”
萧止戈终于绷不住,扣住他的腰,将他抵在自己与桌案之间,发狠地咬了他一口:“我想不想你,雁王不知道么?”
安长卿配合着他的亲吻,嘴角高高扬起来,黑亮眼底满是笑意:“我知道的,所以我趁夜回来了。”
萧止戈动作一顿,手臂不由收得更紧,动作也更凶狠起来……
而这一晚,安长卿为这几日不归家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不仅被按着做了许多羞耻之事,还被迫签下了诸多不平等的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