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南海:
鸠摩智那日自被吴裙偷袭后又被叶孤城一剑重伤。即使趁机遁逃, 可在海中游到一半时体力不继, 亦是晕了过去。醒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岛上。那小岛乍然望去平平无奇,可再往前走就能看出其中繁荣。
鸠摩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拦住一旁目不斜视走过的人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个子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轻笑了声,在僧人搭上她肩膀时陡然出手,右手宛如灵蛇一般顺着僧人臂下穿过, 直往命门而去。
鸠摩智大惊之下迅速出手, 这一掌并未留余地, 却被那小姑娘避开了去。他眸光闪了闪,在被这岛上小姑娘武功震惊后开始思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何人建于此,又有什么目的?
这些念头一闪而逝。再抬首时却见白衣银冠的年轻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面前。
“不是说过不许对贵客出手吗?”
他先是对那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说了句, 又转头望向他:“家妹无礼,还望行者海涵。”
鸠摩智纵横武林已有多年,第一次竟摸不透一个小辈的修为来。可观他面容冷峻如刀,星目虽生寒, 唇角却似笑非笑,便知这青年不可小觑。
醒在陌生地方, 鸠摩智也留了心眼, 并不说破青年话中未尽之意,只合手和善道:“小姐天真烂漫这番想必也只是孩子心性,贫僧自是不介意。”
他话语顿了顿又问:“这是这位公子救了贫僧?”
宫九轻笑了声:“偶然所为, 不值一提。”
虽只短短几句, 鸠摩智却觉得这青年总似话中有话般。他心中打起警铃, 在吴裙身上翻船已是叫他长了一智,再不敢小瞧他人。
宫九合了扇子,这时也不多言,只是道:“大师伤势未愈,这几日还是在岛上住下吧,若是有事可来寻我。”
他说完便走了。鸠摩智眯了眯眼,便见前方来了位侍女,低头道:“公子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大师跟我来吧。”
僧人心中念头转了无数,却也知这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于是便也跟着那侍女离开。
宫主一直跟在白衣青年身后,见状有些不解:“九哥,你救这伪君子和尚干什么?”瞧他那样子便知道肚子里有鬼。
宫九回头看了她一眼:“救他自然有用处。”
他说话时总是冷淡的,便是对她也只多了几分温度而已。宫主早已习惯,也不在意。只是道:“我猜和九哥这次去姑苏遇见的女人有关吧。”
“九哥喜欢她?”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问。却看到了面前青年带着笑意的眼神,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叫宫主心中一凜,竟不由住了嘴。
“九哥,我……”
她话未说完,便见宫九淡淡看着她,摸了摸她头发:“我知道。”
“不过我的事,你以后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他表情一瞬冷了下来,虽无杀意却叫人遍体生寒。宫主这时终于不敢再多言。她虽总听沙曼说宫九喜怒不定可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才算知道。
白衣青年已经远去,宫主回过神来松了口气,心中却对那被宫九藏在画室里的画像更加好奇。
可她不知道的是,宫九并非是喜欢吴裙,他只是想得到她而已。一种看见同类人而产生的――破坏与征服欲。
青年想到这儿似看见了那乌发雪肤的美人面上惊诧愤恨的神色,心中不由更加兴奋。
自那日后吴裙便开始学武。她早先有功夫底子在,虽然失忆,但练起来也比旁人快许多。便连陆小凤也不得不感叹,她确实是一个武学奇才,若是被西门吹雪遇上少不得要拉她去练剑。
他想到这儿便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打趣的意味:‘可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