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吹起耳边的发,也吹来言漠淡漠的话。
虽然只有两个字,可童谣明白,言漠有留意到她的情绪,或许可以理解为是某种隐秘的关心。
童谣手臂撑着膝盖站起来,和言漠对视,良久,她很轻地摇头:“不怕。”
言漠脊背挺得笔直,他唇线紧抿,沉默地看着童谣数秒,随后不疾不徐地朝童谣走过去,两人间只剩小半步的距离,他方才停下脚步。
近在咫尺的距离。
“真的?”他不急不缓地吐出两个字。
“嗯。”童谣闷闷地应了声。
言漠紧跟着却冷哼了声,语气里全是漠然和不屑。
童谣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散,心情也变得有些忐忑。
言漠没错过童谣的丝毫反应,他轻轻牵起嘴角,语气凉薄地问:“你不想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什么吗?”
童谣眼底闪过一丝希翼,她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肖扬和警方说的那么简单,言漠肯告诉她,是一种信任。
她嘴角有了点笑容,“你会告诉我?”
言漠直接坦荡地回:“不会。”
童谣唇角往下压,笑意没了,她低下头,喃喃地“哦”了声。
言漠回来快一个月,她也追了一个月,阴差阳错闹过不少笑话,虽然言漠一直冷冰冰的,但童谣一直都挺开心的。
今晚是第一次萌生无力感。
童谣慢慢地低下头。
言漠却伸手,抬起童谣下巴。
童谣眼眸闪烁,她意外言漠的举动。
言漠目光紧紧攫住童谣,看见她眼底的抗拒,他捏着童谣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
童谣吃痛,她不舒服地皱眉,“言漠...疼......”
她不能理解言漠突然异常的举动,只好无助地喊他名字。
言漠却没什么反应,他眉目深邃,依旧一瞬不眨地看着童谣。
女孩被迫仰着头,脸色有点白,眼睛却有点红,言漠心里某块地方被轻轻敲了下。
酥酥麻麻的。
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童谣眼眶湿了,却强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从小到大都很少哭,哪怕是当年父母离婚,母亲移民去了法国,这么多年都不曾回来过。
她一直被爸爸和哥哥宠着,生活裹着糖果的外衣。
要说这些年唯一受挫的,大概就是喜欢言漠了。
言漠的心收更紧了些,眉目却依旧染着风霜。
肖扬也才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对,他从引擎盖跳下来,往两人跟前走,“怎么了?”
他看言漠,再看童谣,“你又做什么了?”
肖扬下意识地以为是童谣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肖扬了解言漠,言漠对女人没兴趣,在临市的高中三年,无数的女生给他递情书,言漠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他也很少把什么事放在眼里,所以也很少有情绪波动。
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在乎也无所谓的,可要真对什么有了情绪,那么就一定会做到极致,
比如,今天的陈明,按照言漠的行事风格,就应该打断他的一条腿。
言漠没搭理肖扬。
他眸光看着童谣被他捏红的下巴,眉眼往下压,声音紧跟着往下沉:“怕就是怕。”
言漠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
童谣眼眶晶莹打转,说不出话。
言漠眉目冷然,冷冰冰地说:“童谣,怕就离我远点。”
他话落,也不等童谣反应,干脆利落地收回手,甩开童谣的脸。
言漠扭头往车边走,紧跟着坐上驾驶座,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