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一踩,汽车缓缓发动。
肖扬反应过来,汽车已经开始加速,他喊:“你等等我啊!”
回答他的只有汽车尾气。
言漠开着车绝尘而去。
肖扬丧着脸站在原地。
而她的身后的童谣,用手压了下眼睛,把眼泪忍下。
她扶起自己倒地的小电驴,带上安全帽,坐上车。
肖扬才不想一个人待在这种鬼地方,她也没问童谣的意见,直接坐上后座,报了个地址,“送我过去。”
童谣没心情搭理肖扬,骑着小电驴去沈放的酒吧。
*
五分钟后,童谣把车停在酒吧门口。
她下车,往酒吧里走。
肖扬累了一天,也想休息一会,便也跟着童谣进了酒吧。
沈放给童谣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正着急的时候,童谣垂头丧气地在他旁边坐下。
沈放低头看童谣,见她眼睛肿肿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沈放意外,他立马拉下脸,严肃地问:“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童谣态度恹恹,说出的话却依旧是张扬的,“谁敢欺负我啊。”
沈放明显不信,“那你哭什么?”
童谣没回答,跟酒保要了杯酒。
肖扬跟美女聊完,拉开高脚凳也在童谣身边坐下,他见童谣喝酒,他难得说了句人话,“你也别介意,他这人就这样,不是对你没兴趣,他对女人都没兴趣。”
他指的言漠。
童谣第一口喝得太猛,被酒水呛到,一阵猛咳。
沈放脸色有点难看,他给童谣倒了杯水,“小心点。”
他语气不太好,眼神却藏不住关切。
肖扬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瞟了沈放,挑眉揶揄,“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你看沈少不是挺帅的吗?对你又关心,比言漠好多了。”
沈放凉凉地剜了一眼肖扬。
肖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放。
童谣缓过劲儿,她没回答肖扬的问题,而是认真地问,“今晚的事情真这么简单?”
肖扬再次看向童谣,他没想到童谣还挺敏锐的,顿了几秒,他插科打诨,“不信你去问警察啊。”
童谣直接了当地往下说:“谁敢拦下你肖少的车啊,还趁机敲诈?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肖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没接童谣话,仰头灌了口啤酒。
童谣眼神微黯,她自嘲地说:“他有事情瞒着我,宁可告诉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他把我当外人。”
童谣今晚心里积攒的情绪很多,不止是因为见识了言漠狠厉疯狂的一面,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言漠对自己的隐瞒,让她觉得自己离他很远。
这种陌生感,加重了她的害怕。
肖扬手指轻轻叩着杯壁,听童谣这么说,他贱兮兮地说:“你怎么能和我比啊,说句不好听的,女人在他眼里和木头差不多,他把你当木头,没把你当外人。”
童谣被肖扬的话刺了下,眼睛又红了圈。
沈放看出童谣的委屈,他瞪了眼肖扬,安慰童谣,“你别听肖扬胡说,咱慢慢来,一个月追不到就两个月,两个月还追不到就一年啊,又不着急。”
童谣没说话,脑海里还是早些时候在拆迁工地的画面,心里乱的一塌糊涂。
三人间陷入沉默。
肖扬的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有些惊讶,但很快接了电话,“你刚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肖扬眯着眼,低声说:“在我旁边啊。”
童谣注意力不在肖扬这边,她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