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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们去超市买了一副网球拍,陈暮生说要教她打网球,也要带上。
阮秋转眼就把箱子塞得满满当当,最后站起来,目光落在那张她无比喜爱的公主床上。
陈暮生抱着几本书从后面经过,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床不许带走。”
阮秋不高兴,“我力气这么大,可以搬得动它呀。”
“我们的车装不下。”
她失望地走到床边,依依不舍地摸着被子。
陈暮生心一软,不由自主地改了主意:“先放在这里,我们过去以后再找搬家公司来搬。”
她抬起头,失望变成了喜悦,灿烂地笑着跑向他,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太好了!谢谢你!”
“咳咳……”
陈暮生差点被她勒断气,好不容易抬起头想说话,她却已经松开手,毫不留恋地去看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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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鹤的见面请求,薛墨非根本没当回事,电话一挂就抛到了脑后。
回到公司他开始工作,不知不觉忙到晚上十点,还是张锋提醒他。
“薛总,时间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他才抬手看了眼表,发现原来已经到了这么晚。
在阮秋受伤以前,薛墨非恨不得每天都待在家里工作,随时随地看着她,绝对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可是这段日子,他竟有些不想回去,特意找借口加班,因为一回去就会看见木偶一般的她。
她现在越是听话,越是沉默,他就越会想起以前的她是多么富有生机,多么天真可爱。
如今这个死气沉沉的阮秋,简直像魔鬼一样折磨着他。
“薛总?薛总?”
张锋见他没反应,又叫了两声。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冷冷道:
“下班吧。”
张锋如获大赦,赶紧为他叫司机备车。
上车后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整个人都顺着惯性往前猛地一冲,越过座位撞到方向盘上,差点没撞歪鼻子。
“你疯了吗?”他回到原位后捂着鼻子吼司机。
司机委屈道:
“薛总,前面突然有人冒出来。”
人?
他眯起眼睛朝前看去,只见一台摩托车挡住他们的去路。
夜深人静,路上车不多,于是那辆摩托就显得格外刺眼。
灯光照亮了车上的人,是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穿皮衣戴头盔,一条长腿踩着地,支撑住足有几百公斤重的机车。
大约是感受到他的注视,男人摘掉头盔,露出一张英姿勃发的脸,单手拎着头盔,冲他抬了抬下巴。
薛墨非一眼便认出他——是杨鹤。
在公司见不着人,竟然跑到路上来堵,简直胆大包天。
杨鹤停稳车走过来,敲敲他的窗户。
薛墨非臭着一张脸降下车窗,没好气地问:
“你找死?”
杨鹤自嘲道:
“薛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这个幼儿园同学,以至于我连你们公司大门都进不去,只好舍命一搏,在路上等你了。”
“等?呵呵,刚才要是我的司机晚刹车一秒,你现在已经躺在车轮底下了。”
“对于薛总来说,这么危险的一秒不常见。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就是因为抓住了无数个危险的一秒钟才能活到现在,我们的命可没您那么值钱。”
薛墨非撇了撇嘴,冷声道:
“找我做什么?”
杨鹤也不啰嗦,捋了把不比板寸长多少的头发,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