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说:
“我要见她。”
薛墨非讥嘲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孩子她妈吗?拥有探视权,想见就见?”
杨鹤耸耸肩,“我当然没有,但她当年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去探望一下救命恩人这个要求,我想不算过分吧?”
薛墨非本来打算拒绝,然而想到阮秋如今的样子,又觉得让他见见说不定会有转机。
尽管几率微乎其微,可总比什么都不变要好。
只要能让她恢复,他愿意尝试一切办法。
“跟上。”
他说完这句关上了窗户,让司机继续往前开。
杨鹤戴上头盔跟在后面,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与他们一前一后驶入薛宅。
今天回来得太晚,阮秋已经睡了。
薛墨非不愿带杨鹤去她的卧室,让佣人将她叫醒带下楼。
杨鹤与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连忙抬起头。
女人穿着粉色的长袖睡衣裤,面庞精致美丽,头发蓬松柔软,皮肤雪白光洁,可谓是从头到脚都找不出瑕疵,却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像在看一个完美的花瓶,而不是真人。
“秋秋,过来。”
薛墨非招招手,阮秋走到他身边,乖巧地坐下。
“你认识他吗?”他指向杨鹤。
阮秋看了他一眼,摇头。
自从她出现后,杨鹤的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好奇地问:
“她真的是阮秋?”
薛墨非嗤道:“不相信我的话,还让我带你来做什么?”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这变化也太大了。
记忆中那个天真可爱,喜欢亲别人一脸口水,喜欢穿彩色裙子的阮秋,居然变成如此成熟安静的人,让他难以相信她跟记忆中的是同一个人。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开口问她:
“我是杨鹤,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阮秋再次摇头。
他无比失望,抓了抓头发,尝试着说一些以前发生的事,让她想起自己。
“念书的时候我坐在最后一排,每次跑步老师都会让我跑在最前面,带领大家……”
薛墨非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唠叨,而阮秋的反应比他更冷淡,眼睛看着茶几,压根没听。
杨鹤停下来,抬手在她眼前挥了一下。
她的眼睛跟着木讷地转动,美虽美,却只让人联想起机器人。
他收回手问:
“你确定她是阮秋?”
薛墨非早就不确定了,然而当着外人的面,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苦恼,随口说:
“她不是还有谁是,世界上能找得出第二个仿生人吗?”
杨鹤抱着胳膊,认真地端详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像。”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没有,不过在相貌变化如此之大的前提下,你怎么确认她就是她,而不是别人?或者……”
他想到了一个测试的办法,对阮秋说:“阮秋,帮我拿张纸巾。”
对方依言拿给他。
他走远了一些,没喊名字,直接说道:
“帮我拿张纸巾。”
这下阮秋看都没看他,自动忽略了那句话。
杨鹤心中一片清明,回到沙发旁,把纸巾丢在茶几上。
“薛墨非,你被人骗了。”
他是玩极限运动的,也热爱尝试超越人类极限的事,无数次死里逃生,无数次亲眼看见别人走向死亡深渊。
他知道生命是什么概念,生命像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