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伦·坡:“那你的国家呢?那个大明,会不会是接近乌托邦的地方。”
他以为俞星城会感慨,会抒发理想,但她很快就嗤笑道:“想什么呢,人们聚集的地方,就不可能太接近完美的美好。但只是有可能,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比以前好点。”
在附近街道绕了几圈的马车停在了路对面,那是要接俞星城回码头的车辆。
俞星城与他简短的告别,就朝路对面走去。
爱伦·坡肩膀缩在衣服的垫肩里:“我不会给你写信的。我他妈又不是拜伦。”
俞星城回头笑:“好。”
爱伦·坡:“但如果我没因为赌钱而饿死,我大概会写橄榄山的故事。也写一点儿童故事。你说橄榄山不会被击沉,我觉得很有可能。我不知道合众国接手的橄榄山,会不会也有地平线以下的钢铁排屋,会不会也有在蒸汽口附近玩耍的孩子。”
俞星城眼睛闪动了一下。
爱伦·坡:“偶尔。我是说非常偶尔。或许我也会写一点意味不明的小故事,给那些诞生在橄榄山的孩子们。”
俞星城没回答他,只是笑着点点头,裹紧身上的风衣,踏着靴子大步走过泥路,钻进了车里。
当夜,三藩市附近有飞艇舰队离空的景象,吸引了全城的人们,奔跑到街道上,仰头观看,似乎看到了世界另一端。
但爱伦·坡并没有抬头,他在廉价旅馆的阁楼里,伏案疾书,在给自己厚厚的破烂的本子上,写下一段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