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溪也未犹豫, 只是愈发心疼妹妹, 想她这两年, 在西晋皇宫估计备受冷落, 只能养几只宠物作伴。
“你放心,七哥会帮你讨要回来的。”他道:‘还有什么物事, 是需要拿回来的吗?’
容茶想了想, 觉得自己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在西晋皇宫, 便笑眯眯地摇头, 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那些花花草草也带不走, 她就当送给狗太子了。虽然知道狗太子肯定不会去关心花草。
襄城的气候虽是又闷又潮, 但许是要拥有新天地的原因, 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燥热。
就是不明白,尉迟璟今晚回来后, 发现她不见了, 会不会派人来继续抓捕她。
她问道:“七哥, 我们今晚就离开襄城吗?”
范溪摇头,“西晋大军在攻打西宁时,还未受到挫折, 尉迟璟对我们暂时不会有忌惮。若是今晚离开襄城, 恐怕会被他发现我们的行踪。所以, 我们要先在襄城待上一段时间,等到尉迟璟找我们谈条件的那天。”
“那我们待在襄城, 就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 我已经让车夫伪装成西宁的人, 将马车驶出城门,调转尉迟璟的注意力。想来,这能瞒他些时候。何况,襄城是东晋的地盘,遍布着我们的人手,有什么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容茶略略松气,不再言语。
范溪安慰道,一双瞳眸漆黑,拢了几许深思,“过阵子,七哥就可以带你回东晋皇宫了。”
方才,还有些话,他没有告诉她。
今晚,他在暗中观察,那些想要趁机抓她的,除了西宁的人之外,还有西晋自己的人。
至于,西晋抓她的目的是什么,他还没有探听到。
不管如何,他觉得,妹妹待在尉迟璟身边太过危险,还是让她早日跟尉迟璟划清界线为好。
*
军营的粮草失火后,年将军已是让人去处理此事。
尉迟璟前去询问时,火被扑灭得差不多了,粮草的损失并不惨重。西晋军队的军纪严明,负责看管粮草的将士,马上前往襄城,补给所需要的粮草。完成补给后,他们也领了罚。
谴责过失职的将士后,尉迟璟即是返回襄城的驿馆。
他心系容茶,一路上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自己骑了马,快马加鞭赶回去。
然而,行至半路,却见城中火光四作,一列身穿甲胄的将士在街上匆忙奔跑。较之平时,他们的步伐略是凌乱了些。
被他们拖在身后的,是一个个着黑衣的青年男子。
街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些许尸首,想来,刚才应该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见了尉迟璟,为首的将士停下,掀了袍,单膝跪地,先行请罪,“太子殿下,属下该死。”
尉迟璟勒紧缰绳,见到他们这般表现,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那将士便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这回是真的不见了。”
尉迟璟的眸里倏然腾起冷嘲,握住缰绳的指关节处,隐有咯咯的轻响传来。
“孤才离开这么会功夫,你们居然又把人给丢了?你们说说看,她是怎么不见了的?”
“是西宁的人。”那将士指了被擒拿住的一名黑衣人,“虽然他们没有亲口招认,但属下已派人前去查清,得知,他们是西宁国君的指使,前来绑架了太子妃。属下虽将刺客擒拿,但还是晚了一步。太子妃所在的那辆马车已经消失了。”
话语,尉迟璟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极了襄城的天,阴云密布,还能随时炸出一个惊雷。
所有的将士们都不敢说话,只默默地垂下头。他们都觉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