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节哀。太子妃若是知道殿下会为她的死而难过,想来,她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太子妃的事,老臣会让人传给陛下。”
年成渊坐于马上,默默地拢了眉。
太子妃的人尚且还没有被找到。他老爹的嘴怎么就那么毒,直接咒别人死了呢?
想起年将军曾交代给他的话,年成渊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希望他老爹别再掺和到此事里为好。
于是,年成渊咳了两声,出言道:“太子殿下莫要心急。马车内既然没有人,就代表太子妃还有生机。此举可能是西宁人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们或许是借着大火,携了太子妃从水里潜逃。”
年将军暗丢了一记眼刀过去,年成渊无奈地耸肩,表现出无辜的神色,仿佛在表示,他只是一不小心说了真心话。
年将军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孽子”。
尉迟璟亦是不见人,不愿罢休的性子。
他从悲恸的情绪里缓过来后,倒吸两口气,凛然命令道:“给孤继续搜,无论如何,都要将人找到。”
忆起往昔,他的脑海里,皆是她明媚的笑颜,还有狡黠的双眸。
如今,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狐狸不见了,他的心房像缺了一块。
他必须要将缺失的那块找回来,让她一辈子都只能陪着他,生同衾死同穴。
尉迟璟蓦然抽出一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
长剑寒光凛凛,剑身映着他凌厉的眉峰,以及眸中无尽的寒芒,最后落在旁侧一个黑衣人的喉咙上。
不过片刻,黑衣人的喉咙被悉数挑破。他们发出惨叫声以后,接二连三地倒下,鲜血一阵继一阵迸溅而出,沾上尉迟璟的衣袍。
红与白的对比,分外鲜明,也给尉迟璟的眉宇间镀上妖异的色泽。而他周身的气息森冷,眸里早已裹挟了嗜血的杀气,俨然若地狱修罗。
“过两日,给孤继续攻城!”
此时此刻,尉迟璟想在一夜之间,将西宁夷为平地的心都有。
西晋大军以锐不可挡之势,不日,便成西宁其余城池发起进攻,势要拿下西宁国。
*
自从离开尉迟璟以后,容茶随范溪在襄城内的一处客栈下榻。
这日,范溪推了她的房门进来,手里还提了只盖了绿缎的兽笼。
他将兽笼藏到身后,神秘兮兮地走到容茶跟前,笑道:“你看,七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容茶坐在窗棂边,一手托腮,一手翻阅起话本来。
见状,她心里暗道,七哥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玩小孩子的把戏。
真不知道她七嫂,是怎么看上他的。
她配合地掀了眼皮,盯着那兽笼看。
却见范溪绿缎掀开,两只通体雪白的猫咪就暴露在容茶眼里。
“小花?铁柱?”容茶惊喜地叫了声,立时扔下话本子,蹬蹬蹬地跑过去,弯下了腰。
多日不见,两只猫都长大许久。到如今,波斯猫已经是一只半岁的猫了,全身的猫毛日益蓬松浓密,身体愈发肥嘟嘟的。
只见波斯猫安静地趴在笼子里,猫眼紧阖。
而小花却在笼子里到处跑,到处跳,见到容茶,就叫得很委屈,显然是不想被关在笼子里。
容茶心想,从西晋帝京过来,路途遥远,猫天天窝笼里,确实要被憋坏了。
她将笼门打开,小花迫不及待地蹿到她的腿上,扑到她的怀里,热情地舔着她的手指,寻求抱抱,想要感受她的抚摸。
“七哥,你是直接向西晋皇帝讨要的么?”容茶在矮凳上坐下,一边摸着小花,一边抱了波斯猫出来。
一入手,即是沉甸甸的分量。容茶暗道,看来,她离开的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