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妹妹好不容易才脱离虎穴,他可能再让她掉进去。
“好。”他轻搁茶盏,应道:“西晋太子可还有其它话要说?”
说是这么说,但他打算好了,若是尉迟璟说一些想要挽回的话,他是不会转达给容茶的。
这种深不可测的男人,妹妹驾驭不住。
而且,无论从什么层面来说,容茶都不适合再同尉迟璟在一起。
尉迟璟见屏风上的身影已是不见,便令人提来一只精巧的食盒,交给范溪,“孤有一盒点心,还要烦你转交给令妹。”
范溪接过去后,尉迟璟也便起身告辞,回到候在客栈门口的马车上。
刚递交了放妻书的尉迟璟,心情自然是沉重的。
可既已是下了决定,再沉重也无可奈何。
一路上,他频频掀车帘,往客栈的方向探去。
他在糕点里塞了纸条,表达了他的歉意。他在纸中,跟她说明了,那天晚上的话,不是他的本心,都是些气话,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不知道容茶看到纸条后,会不会给他回应。
可看了一路,他都未曾见到有小厮或者侍女来追马车。
尉迟璟的面色沉下,开始默默地怀疑人生。
女人的心都这么狠的吗?
到了告别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表示?
“太子殿下,你也不要太难过。”乘风轻叹了口气,在一旁劝道:“太子妃对东宫并非毫无留恋的,我听说,先前,东晋七皇子就派人,去要了东宫的两只猫过来。”
尉迟璟起初没将乘风的话听进去。
听到后面那句时,他的眸里骤然迸出亮光。
“你刚才说什么?”尉迟璟逮了乘风,继续打探。
*
容茶躲在屏风后,悄悄地偷听了一阵,见尉迟璟没有纠缠不清,倒也不再提心吊胆。
回到房间后,没有多久,范溪便过来,将放妻书和食盒交与她。
担心尉迟璟不肯罢休,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小姑娘,他还特意检查过食盒。
没见到什么异常后,范溪才放心。
食盒里有三层,造型精致可爱的糕点,被整齐地码在每一层。
范溪捏起一只白兔状糕点的耳朵,又轻轻放下,眼神不屑,“你看看,那兔崽子,居然还想用这么些糕点来挽回你,他可真是痴心妄想。”
容茶的心思倒不在糕点上。
她拿过放妻书,通篇读下来,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复又将它收好,将小花抱起来玩。
一开始,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不敢相信狗太子居然这么轻易就罢手了。
后来想想,也对,狗太子本来就对她没感情,自然是以利益为先。
七哥也没有步步相逼,给狗太子制造紧迫感。狗太子对她也就失去了追逐的乐趣,转而放过她,去追逐他面前的大片森林。
容茶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狗太子既是对她无情,她也不会再对他有所牵挂。
两人止步于此,已经是很是难得。
她也不用整日里担惊受怕的。若是将来,东晋与西晋反目成仇,她也不会为难。
容茶揪住小花的两只猫耳朵,笑盈盈地问范溪:“好了,七哥,这放妻书都拿到了,我们该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就该启程了。”范溪笑道:“我已经派人,将你和尉迟璟的事告知了父皇母后。你多准备一下,回去就该见他们了。还有你嫂子,一直也在我耳边念叨你。”
容茶闻言,侧过脸,杏眸里泛起璀璨的星芒。
范溪是一年前才成亲的,因而,她并没见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