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谷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英气漂亮的脸庞突然冷了下来:“空口白牙地, 你要如何证明那是皇后娘娘?”
郑桧嘿嘿一笑, 悄悄从袖间拿出一玉瓶轻声道:“这玉瓶里的香是我找人特制地, 只要不小心沾染上,三日都无法消散,方才我趁你们纠缠之际偷偷地往她鞋上倒了几滴。公主只要找机会面见皇后娘娘, 若是闻到她身上有此等香气,便证明皇后娘娘就是今日的沈岱安。”
梁谷蕾眸光在他脸上兜转着, 依旧冷声道:“你与她有仇?”
想及那夜,自己被她踢断命根还差点烧死在火海里, 他这辈子在女人面前都抬不起头的事实。
郑桧不由眸露杀气,咬牙切齿地道:“起止有仇……我恨不得杀了她!”
“你和她有仇,自己却不敢报,要借我为刀子。”梁谷蕾从他手中接过玉瓶, 话锋微转, “我凭什么帮你?”
见她似乎感兴趣了, 郑桧忙是添了一把火:“她化名沈岱安, 骗了公主的感情, 是想利用公主, 这般奸猾小人公主难道不恨吗?我的仇并不重要,只是想替公主出气而已。”
梁谷蕾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一拳打了上去, 随即将他暴揍在地。
郑桧被揍得毫无招架之力, 摔倒在地上惊愕地看向梁谷蕾, 声音有些尖细:“公主,我可是想帮您,她如此欺辱于您,公主不恨她吗?”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又拍在他的脸颊上,梁谷蕾轻轻旋了下手腕,轻蔑地看向他:“你一个连女子都打不过的没用东西,有什么资格提他!他是男是女,是何等身份我清楚得不得了,我告诉你他就一个身份,是忠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岱安。至于欺骗我感情,更是空穴来风之事,纵使他有了爱人,他依旧是我曾经心慕之人,我的救命恩人。你在我面前说他坏话是找死不成!”
她冷声道:“倒是你这般龌龊小人,再在我面前胡乱造次,随意议论皇室,我砍了你都不为过,还不快滚!”
郑桧吓得胆战心惊,被同伴们狼狈地扶起,蹒跚地逃离了现场。
梁谷蕾看着郑桧的背影,面上神色却是复杂起来。她重新回到约好的酒楼包间里,长宁郡主陆含春正与其余几个小姐妹观赏着烟花,见她回来忙是拉她来窗前,又咦了一声。
“梁姐姐,你不是说瞧那边街的花灯好看,还特地去买了,怎么空着手回来?”
梁谷蕾神色有些落寞,不由苦笑道:“真不巧,被人抢先一步买下了。”
陆含春忙是安慰道:“我们大邺好看的花灯应有尽有,后头定有比那只更好看的花灯等着梁姐姐呢,梁姐姐莫要苦恼。”
梁谷蕾垂下眼睫,轻声道:“是吗?至少我没遇见过。”
她突地扭过头去问道:“陆妹妹可有见过沈岱安公子?”
陆含春摇摇头:“听说沈公子前些年都在边境,这几年才回的京城,回来后忠国公也未在公开场合下正式表露沈公子的身份,若不是几个月前沈公子带人清剿了山上的山贼,名声大涨,说不定直到梁姐姐你在宴席上提及他时,我才知晓沈家竟有这么个义子呢!”
梁谷蕾微颌首,联系及郑桧那一番话,心头的疑惑便是更甚。她到底也是在边境待过些时日的人,沈桦安与沈岱安的名头在边境都十分响亮,忠国公似乎并没有因为沈岱安是义子而格外偏向亲生儿子沈桦安,可为什么回到京城后,却是有意不公布这个儿子的存在呢?
她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自小在京城里长大吗?”
听见陆含春否认,梁谷蕾眸光一亮:“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大约是三年前吧。”
时间也对上了,梁谷蕾心头越来越激动,继续追问道:“那你可有见过她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