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的一刹, 夏树心脏狂跳,脸色更白。
“他……”她一向清软温糯的声音都哑了, “他怎么了?”
沈淮川说:“饮酒过渡,酒精过敏,加上他胃本来就不好,有点急性胃出血,昨晚就送去医院了。”
心跳如擂,夏树双手忍不住发抖。
还在感着冒, 她忽然开始弯背咳嗽。
沈淮川下意识伸手虚扶住她, “你怎么了?”
“我没事。”夏树摆摆手。
再抬起头, 夏树的眼睛红了,细微声线夹着恳求, “沈淮川,他现在在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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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夏树随沈淮川去见霍靳珩。
因为病情已经稳定, 霍靳珩清晨就已经被送回到了公寓。他不愿在医院住着,更是怕住院会被霍家那边知晓。
到公寓时大概四点半,二十八层走廊天光明亮, 浅金阳光被窗子割裂成亮色方块坠在地上。
引着她向霍靳珩所居的公寓方向走着, 沈淮川说:“别担心, 我刚刚已经向医生问过了,他现在没事了, 就是昨晚折腾了一晚上, 太虚弱, 已经打了安神睡下了。”
夏树抱着一大篮的水果乖乖跟在他的身边, 点点头,脸上的担忧没法消去。
空荡走廊脚步交错。沈淮川又说:“等下我就不进去了,你一个人进去吧,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门锁密码是XX1225,你记好。”
夏树清眸微微一漾。
XX1225。
她的生日。
“对了。”快到公寓门前时,沈淮川的脚步停下了,他转身面向她。
夏树也停下。
“还有一件是私事。”沈淮川神色温和,“我爷爷听说你在帝都,想邀请你去我家。他……很想念你爷爷,得知你爷爷逝世,很遗憾,所以想和你说说话。”
夏树的心房有感激的暖流化散开。能令逝去的人最欣慰的,就是还有记得他。
她说:“承蒙沈爷爷的记挂,我一定会去拜访的。”
沈淮川颔首,“谢谢你。”
在她手放在门把上就要进门前,夏树还是轻轻叫住他,“沈淮川。”
沈淮川回眸。
他身旁有一颗凤尾竹盆景正盛。夏树抿唇斟酌了一下,还是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和阿珩,后来是怎么碰在一起的?”
夏树知道阿珩与沈淮川是大学同学,但一直觉得好奇。
毕竟中学时,阿珩与沈淮川之间的关系不尴不尬,她很诧异他们后来是因何交好到一起。
到底放不下,即便说了拒绝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那些年,关于他的一点一滴。
沈淮川默了默,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夏树点了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
……
公寓客厅静悄悄的,防盗门阖上时“咔哒”一声。
夏树走进去时,眼眶是红的。
客厅很大很空旷,整个空间都被打扫得异常干净。房屋的基调是黑白灰三色,白色居多,看起来很冷清。
站在门口默默环视了一圈,夏树打开玄关的鞋柜想要换鞋。
可大抵是平日也没什么人来,鞋柜里空空的。除了他的鞋子,就再没有多余的拖鞋了。
她索性直接脱掉鞋子赤着脚,走进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夏树一眼就看见他。
灰白色的窗帘曳在地面。他躺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眉眼紧阖着,脸色唇色是不正常的白。
夏树将果篮放下,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