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 她向来是直言不讳自己的需求。
想要的东西,想吃的食物, 想要去的地方, 以及想要做的事情。
就好像真的是凭一己之力养了个被娇宠惯坏的女儿, 在他的面前她向来肆无忌惮, 别人担心被男朋友知道仙女也要拉粑粑放屁, 她反而进化到能坐在马桶上尖叫:顾西决我亲戚又来啦, 快给我拿片小饼干。
所以当她想要的时候, 向来是与他直言。
顾西决握着她的腰, 两人调转了个身位。
他的手探进被窝时, 姜鹤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这样那样的事儿他们干的不少, 她要已经习惯这样的边缘行为……
零碎的布料从被窝里掉落在木地板上。
她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被他的亲吻亲到整个人像是发烧一样的发热变软,一时间还是沦为被支配的人, 全程的主导地位大概只体现在她是喊开始的那一个人。
直到感觉到呼吸困难,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抗拒的声音,他这才勉为其难地放开了她, 垂着眼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你该练练肺活量。”
“……”
煞风景的永远不止她一个。
姜鹤拉着他的耳朵,嘟囔着“继续”,原本想着舒服一下好心满意足睡觉, 现在赶紧速战速决不要墨迹……
没想到顾西决不是这么想的。
舒服了也确实是让她去了一回, 当她在被子外面面红耳赤地挣扎着要坐起来, 掀开被子叫着“行了行了”想要把他拉起来时……
她感觉到他沉默地把她的脚拉起来, 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鹤:“?”
经过半年的边缘行为,姜鹤对于正常流程顺序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所以当她的脚像是女王一样踩在她男朋友高贵结实的肩膀上时,她朦胧地睁开眼,一脸困惑地撑起上半身。
……做什么?
*
这一次是坚定的尝试。
有多坚定呢?
坚定到姜鹤发现顾西决其实还是有所蓄谋的,因为他弄到一半,淡定地翻身下床,在她困惑的目光里打开行李箱,然后拿出了一盒安全措施用品。
姜鹤:“……”
姜鹤:“你怎么,还带了,这个来。”
顾西决撕开包装:“以备不时之需。”
姜鹤信他个鬼。
他在给自己戴那玩意时,她抱着被子,认真地在旁边发表了她的看法:“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我可能……不一定,也许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时候才算不着急?什么时候能做好准备?”顾西决头也不抬地问,“给你三分钟够不够?”
“……”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嘶哑,简单的来说就是欲望满满至沾染兽性,不像是能坐下来喝个茶好好讨论问题的样子。
姜鹤怀里的被子被抽走。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其实并不需要那个东西。
被顾西决重新压入柔软的被子里,她的脚趾都因为紧张而卷了起来………………这太羞人了,还好在芬兰的冬天,下午三点天就黑了,周围不至于这么亮。
他用一根手指试探时,姜鹤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慢,哎,啊,顾西决,窗帘没有拉……”
她挣扎着起来表示自己要去拉窗帘。
其实窗台上的积雪都堆积了一半,外面雪雾朦胧。
顾西决压着她的肩膀把她一把推回去,就回了她冷酷无情的四个字:看不到的。
冰天雪地大晚上,谁没事在外面闲晃。
他身体压上来时,姜鹤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肌肉上,他可能被她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