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如此。
“啊……”出来后,谢兰生对莘野说,“再回去睡一个小时!”
莘野淡笑:“嗯。成。”
…………
然而,谢兰生和莘野二人全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一回到房间床头电话就响起来!在意大利冬日清晨宛如声声催人的钟。
“……?干嘛呀,一大早的,催命鬼吗?”谢兰生一边抱怨,一边把电话接起,听了两句,竟然发现电话的另一端是电影节组委会!
唔,是要嘱咐展映须知吗?
“谢导,”对方声音严肃而紧张,“请您立即过来一趟,到组委会的办公室。”
谢兰生问:“现在?我能不能在展映前十五分钟再过去呢?这样我们就不需要一天两次往返会场了。”
“最好现在就来谈谈。”对方语气不大对劲,“越快越好,不要耽搁。组委会的办公室在一楼走廊的最右边。”
谢兰生也有些紧张了:“好的,我马上到。”
怎么了???他们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郑重放下电话以后,谢兰生对莘野说,电影节的组委会刚十万火急叫他过去,一分钟就不要耽搁。
莘野问:“什么事儿?”
谢兰生说:“不知道。”
莘野转身拿上大衣,下颌紧绷:“走,去看看。”
“嗯。”
二人路上都没说话,自顾自地匆匆前行。可是他们都很明白电话不是好的征兆。
都到这步了,还能如何呢……?
谢兰生抬头。远处,阿尔卑斯山被白雪层层覆盖,群峰相连,玉带一般地拥抱着这座城市,雄伟宏大。它静静地巍巍耸立,纯净、美丽、沉默、永恒。都灵好美,不愧被人称作是“阿尔卑斯山的城市”。
一路赶到组委会的办公室的红木门前,谢兰生想抬手敲门,却又忽地缩了回来,看看莘野,让对方耐心等,又抬手,又缩回,烦躁不安,仿佛一推开这扇门就会踏入地狱一样。
“好了。”见谢兰生这样不安,莘野站在他的身后,把谢兰生给转过来,抱在怀里,摸摸头发,又用力拍拍他的腰背,说了一句“没事儿,啊?”
“嗯……”
莘野一向气场强大、内敛冷静,他在谢兰生的耳边,声音带磁地劝慰说:“顶多就是电影拷贝出了问题不能放映,咱们再去参加别的电影展映就可以了,嗯?”
谢兰生也稍微好了些,说:“也对。”
还能有什么更糟的呢?
莘野说完,又整了整谢兰生的头发、衬衫,让他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接着,让谢兰生重新面对组委会的房间大门,十指用力地掐了掐他瘦弱的肩胛骨,给他力量,在他上方说了一句“有我……有我们呢,别担心”,而后,轻轻执起谢兰生的右手,翻过来,砰砰两声,把着他手在门板上敲了几下,又替他拧开门,把他轻柔地推进去。
谢兰生将大门关了,一抬头,却赫然发现房间里面竟然坐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连组委会的主席都在!!!
整个房间气氛严肃,与电影节完全不符!
真是出现意外了吗……
拷贝丢了……?
一个B类的电影节还能出现这种错误???
不过,没事的……就如刚才莘野说的,顶多再去别的影展。
谢兰生深深呼吸,告诉自己必须镇定,而后强迫自己抬起脚来,用正常的步子走过去,一边抽出椅子坐下,一边问:“我猜猜看,是拷贝发生问题了吗?”
“不是。”组委会的主席Matteo De Sciglio把一份传真递了过来,说,“谢导,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谢兰生用目光轻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