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在米利坚找个新工作,咱们儿子能去读米国学校,我在朋友圈里也有面子,好过现在一事无成。”
“所以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就是不去!”吴德抱着头喊了一声。
“好啊!”桑莲馨提起刀,带着哭腔往茶几上一剁,“吴德你这个王八蛋,我倒了八辈子大霉嫁给你,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反正里子面子我是全丢尽了!今天我不活了!砍死你之后咱们一起下去得了!”
“……”
“咕咚。”吴德吞了下口水,看着茶几上入木三分的刀痕,抱着头战战兢兢道:“你冷静。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桑莲馨把吴德的电话扔到他面前。
“嘟——嘟——”
第一个电话没接通,很快就被挂断了。
吴德再打,又被挂断,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直接关机。
“我就不信他这辈子不开机!”桑莲馨把吴德留在客厅里继续,自己洗了把脸,回卧室睡觉去了。
吴德看了眼窗外的夕阳,边抽烟边锲而不舍地打电话。很快金乌西沉,夜色笼罩整个城市,他从万家灯火亮起,等到灯光熄灭,再等到熹微的阳光破开天晓,天边再一次亮起来。
吴德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边的烟灰缸里积累了小山一样的烟屁股,他打了个哈欠,本以为陈河把自己拉黑了,准备换个手机,没想到这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还带着哗啦啦的轻响,像是细碎的金属撞击,动听,但有些奇怪。
吴德没有多想,他照着老婆交代自己的话,壮着胆子一口气道:“陈河,我有事和你说!今天中午12点在公司楼下咖啡馆见,不见不散!”
或许怕陈河不来,他又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句:“只要你和我把话说清楚,我保证我老婆不会再去公司闹,不然她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就算你现在是当红主播,但是要没了公司支持,也得多不少麻烦吧!”
“……”对面沉默了一下。
吴德心里有点忐忑。见识过国家力量,他是真不想和陈河作对,只要能把他顺利引出去就行。
心正砰砰跳动着,对面传来一声,“行吧。”
吴德差点激动地从沙发上摔下来,他抢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啪”一声挂了电话。
钱!地位!米利坚!吴德握着拳,在眼前挥了一下。
这一刻,身体上的困倦已经不能阻止他,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把陈河踩在脚下,拿到大笔美金,在大洋彼岸呼风唤雨的场景。
……
另一边,公寓里。
莱因哈特伸手去拿陈河的手机。
陈河:“别闹。”
“再睡一会儿。”莱因哈特道。他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肌肤带着一种宇宙军常有的不见日光的苍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手腕被细细的银色链子锢住,因为昨晚的用力牵扯留下红色的痕迹,细看上面还覆盖着几道深深浅浅的吻痕。
莱因哈特翻过身,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陈河,冰蓝色的眼睛像是最剔透的蓝宝石。
他故意把手腕露出来,在陈河面前晃了晃,阳光落在眼睛里,像是有调皮的光在跳跃。
莱因哈特道:“看,你弄的,你得对我负责。”
陈河:“……”
他已经不想说是谁在上半夜反复折腾才让他怒从中起把他用链子拴在床头了。
陈河推开被子,起身穿衣服,他线条优美的脊背被金色的光照亮,上面留下的痕迹比莱因哈特只多不少。
莱因哈特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唇角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