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牵了一下。
这时陈河突然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的表现有点不正常?”
“有么?”莱因哈特仰起脸,疑惑的样子像个天使。
陈河:“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莱因哈特眨眨眼:“我有失忆过么?我怎么不记得。”
陈河没试探出什么,暂时收了心思。他回头捏了一下莱因哈特的脸,威胁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有什么地方瞒着我,否则……”
“否则怎么?”
罚你写一车的检讨!跪着榴莲写!
陈河心里嘀咕了一句,没回答他,转过身穿裤子。
在他背后,莱因哈特的视线从陈河的肩膀逐渐下移,顺着流畅的脊线没入下方,然后他眸色愈深,低头抚了一下心口。
陈河没看到这一幕,他系着皮带,顺口道:“我待会儿出去一趟,你留下来看家,该做什么你知道。”
莱因哈特回过神,拨弄了一下陈河的手机。
“出去?要去见什么人么?”
“没错。”
“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反复打断我们的人?”
“……注意用词。”陈河道:“是他的来电打扰到了我们。”
“不管怎么说,”莱因哈特宣布:“我很讨厌他。”
所以能坑就坑,不必手软。
……
陈河走后,莱因哈特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透过雪白云层,全部挥洒进来,照亮了一室空间。
他看着下方陈河的身影消失在街尽头,按着胸口,眼神迷茫了一瞬间。
不过——
“他还在,就好。”
想了想,他又道:“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如果没记错的话。”
他就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整理脑海里乱糟糟的思绪和随时间推移渐渐浮现出的凌乱碎片。
虽然出现得突兀,可莱因哈特几乎是下意识地接受了这一切,他像是本能地知道,这就是自己曾经的记忆。
然而这些记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论怎么拼凑都只是片段,难以被串联起来。
“或许是……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莱因哈特推测道。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响了两声。
莱因哈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看,看到古德金站在门外。
他戴着鸭舌帽,遮住半张脸,身上穿着蓝色的外套,肩膀上还挎了个蓝色的保温箱,上面印着三个字——“饿了么”。
莱因哈特打开门。
“先生你的外卖到了!”古德金二话不说挤进房间里,把门“砰”地一关,然后道:“又见面了,少将先生,一定是星座赐予的力量让我们再度相逢!”
莱因哈特道:“和星座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在楼底下跟踪了一晚上吗?”
古德金:“你怎么知道?!”
“……”
四目相对,稍显尴尬。
古德金心中像是挤牛奶那样挤出了一桶悲愤来。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昨晚一直不开灯,让我以为人没回家,蹲守了那么久?!
九月底的夜晚很冷的,真的很冷,脚都要冻麻了,而且还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