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鱼没转身,继续往上走。
“季小姐!你有什么事儿,我帮你吧?”
“不用。”
“季小姐!晏晏他们的房间都没锁门呢,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说不清,冤枉了你就不好了,还是我帮你吧。”
“......”
季思鱼终于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判断的没错,这个保姆就是故意的。
或许她从小带着俞晏晏长大,已经把这个姑娘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所以私心里很不满季思鱼把俞晏晏“害”成这样,但凡主人家不在,就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季思鱼是个沉闷性子,从不会告这些状,估计也是不屑。
于是她自然愈发大胆,变本加厉。
“季小姐......”
“你是俞家的保姆,不是我的保姆。我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来管。”
女生俯视着她,嗤笑一声,“说的严重点,俞学林都没阻止我上二楼进他房间,你又凭什么?”
保姆瞪大了眼睛。
然而季思鱼说完这一句,就没再理她,转回头,径自走进了俞学林和钟碧巧的房间内。
她把手里的信工工整整叠好,放在了他们的床铺正中央。
信封上写着:致俞学林。
是她母亲的遗书。
复印件。
......
江时今天晚上是在他爷爷家睡的。
毕竟这个时间点,想回也回不去了。
给爷爷的说辞也很简单:因为要转学了,所以提前过来熟悉了一下环境。
他爸妈也是放养他,儿子从家里失踪了这么久没发现。
直到深夜十二点多,才急匆匆地打电话过来,问他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江时半夜被吵醒,揉揉眉心,干脆爬起来,走到窗前跟母亲通电话。
顺便打开窗户吹吹夜风醒醒自己的脑子。
然后他就听见了隔壁传来的激烈争吵声。
“刺啦!”
“你这个白眼狼!灾星!活该有娘生没娘养,呵,你那个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妈,你没事吧妈妈?天哪,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气妈妈,你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吗!”
“季思鱼,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还我们家一个清净吧,你要什么你说出来,我都给你好不好?季思鱼我求你了......”
“啪——”
有杯盘的碎裂声,有杂七杂八的争吵声,有掌掴声。
光听声音就知道,必定是一场大戏。
江时握手机的手紧了紧:“妈,先挂了,我这边还有其他事。”
“你这个点还能有什么事......喂?喂?江时?!”
——江时已经敲开了他邻居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