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绪背脊僵直, 只感觉酒味扑鼻。
天，这货到底灌了多少酒。
等一瘸一拐小心扶着靳择野走出烧烤店后，时绪脑门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外面天色已晚, 街上霓虹灯亮起。
穿着校服少年小心搀扶着另一个, 跌跌撞撞往前走。在街上实在是显眼, 迎面路人神色诡异看了他们好几眼。
进了一家便利店，柜台旁店员都好奇看他们。
被搀扶少年低咳几声, 凑近时绪耳边嘶哑道：“水……”
看见这一幕店员瞪大眼睛，见时绪面色不善扫来, 她忙指了方向：“需要水话那边有……”
结账时, 那店员便满脸“阿姨很开放, 阿姨懂得”表情，临末还小声补刀：“现在社会开放了，阿姨祝你们幸福！”
时绪：……
靳择野身份证上地址是城南别墅区。刚从车上下去，面前就是一栋复式别墅。在城南这片别墅区中都很显眼, 彰显着靳家财力雄厚。
摸出房卡开了门, 回到家, 靳择野像是清醒了一些，“二楼……”
走进卧室，时绪小心扶着让靳择野躺下, 却被紧紧拽住了袖口。
“……别走。”
黑暗中少年声音沙哑，隐隐有丝脆弱。
时绪心突然软了, 他调整一下姿势, 笨拙轻拍着对方后背：“别怕, 别怕……都过去了。”
想了想，时绪又补充一句：“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下一秒，沉睡少年突然无比自然把他拽入怀中。时绪始料未及，嘴唇猝然撞上了什么东西，软软。
“……”
时绪捂住嘴，心像疯了一样狂跳。
咫尺间靳择野睡得很沉，鸦黑长睫微颤，呼吸炙热，还透着烈酒气息。时绪忍不住舔舔嘴唇，也尝到了一丝淡淡酒味。
是一样味道。
黑暗中，时绪脸憋得通红。
他试着挣动一下，反而被搂更紧。对方手肘恰好戳中他敏感腰窝，时绪一下缩起脖子，僵硬如同被捏住后颈猫，一动不敢动了。
“……”
走下床已经是后半夜事了，时绪缓了口气，突然感觉小腿升起奇异痒意。对了，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泡澡了。
这种情况下双腿会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变出鱼尾巴。
原书中靳家花园内倒是有泳池，已经半被废弃。
想来想去，时绪走下楼梯，来到室外。他对着花园里小型泳池郑重鞠了个躬，“江湖救急，借你们家泳池一用！”
随即，时绪小心翼翼踮起脚尖走了出去。
双腿浸入水中刹那，似乎一切不适都烟消云散了。幻化出鱼尾后，时绪轻轻用鱼尾拍打着水面。
夜晚很是安静，天上挂着几颗星点闪烁。
就在时绪准备离去时，后方却突然传来细碎动静。
那声音主人万分小心，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声音却又暗藏着一丝贪婪，“……你是谁？”
靳辞从没想过会看见这种景象。
夜晚，在自家被废弃泳池旁，有个漂亮不似人类少年正浸在水中。
听见动静，那双摄魄桃花眼倏地扫向他。
而少年衬衣下方，湿透白色T恤黏着纤细线条，再往下则是……一弯碎银似得月光洒在鱼尾上，恍如梦幻。
“这是……鱼尾？”靳辞怔怔道。
那场景太过美妙，几乎可以激起所有人心中最深欲念。几乎在诱惑着人们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住他。抓住这个美妙如梦一般场景。
见对方慢慢向这边移动，时绪猛地把身体浸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