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微微侧着,看不分明表情,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简·爱小姐。”
良久之后,“马普尔小姐”从沉思中回神,看向坐在一旁的简·爱:“既然如此,你能帮忙将登特上校口中的‘凶手们’请到我房间来吗?哦还有,将爱德华·罗切斯特也请过来。他是庄园的主人,这件事理应他做决定。”
这就是有的谈了!
登特上校缓缓吐出一口气,稍稍露出笑容:“马普尔小姐说的没错,麻烦你了,简·爱小姐。”
待到简·爱小姐颔首离开,偌大的客房内只剩下侦探小姐和登特上校二人。坐在椅子上的马普尔小姐才将视线挪到登特上校这边。
她的暗金色眼睛视线灼灼,漂亮的脸蛋非笑似笑,分明好奇又看好戏的神情。这幅姿态,好像她已经将一切都看透了,参与其中也只是为了寻个乐子而已。
“原来桑菲尔德庄园里真的藏着一个疯女人啊,”伯莎一勾嘴角,“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艾希顿先生是一名地方官员。”
登特上校解释道:“他偶然得知牙买加的地方官梅森先生和罗切斯特家族订有婚约,十年前,他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爱德华·罗切斯特,但罗切斯特一直对外声称单身,据说是妻子发疯了。”
行吧。
所以说伯莎一直不明白,罗切斯特如何能将自己结过婚的消息隐瞒整整十年?要知道伯莎·梅森的兄长和他关系不错,而伯莎的父母也一直在牙买加生活着,既然两个家族的关系近到能够订娃娃亲,那么认识伯莎父亲的人,认识罗切斯特家的家主,也不奇怪吧。
嗯,这恐怕是爱德华·罗切斯特,这位不怎么典型的爱情小说男主角身上为数不多的主角光环了。
伯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疯女人杀人的谣言是艾希顿先生放出来的,把责任推脱给罗切斯特这位……疯妻,也是艾希顿先生想出来的办法吧。”
“是的。”
“那你在这起案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买的毒()药。”
“……”
“布兰奇的妹妹,玛丽·英格拉姆小姐提供了下()毒的机会。她的姐姐每晚临睡前都需要药物助眠,在案发前一晚,玛丽·英格拉姆小姐引开了自己的姐姐,好让亨利·林恩潜入客房下()毒。”
“女仆莉娅在案发前一晚看到你和死者交谈又是怎么回事?”
“我劝她收手,”登特上校苦笑一声,“甚至威胁了她,但无济于事。这才让玛丽·英格拉姆小姐下定决心毒害自己的亲生姐姐。”
伯莎没说话。
“我们只是为了阻止国家机密继续泄露,马普尔小姐,”登特上校说,“如果我将手中的证据公诸于众,布兰奇·英格拉姆也躲不开上绞刑架的命运。只是那样的话,我的家人、亲朋好友,乃至英格拉姆一家都难逃真理学会毒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希望伯莎能够停止调查。
“这件事牵扯到了爱德华,”伯莎冷淡回应,“你们不应该说服我,而是应该说服他。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对爱德华·罗切斯特有什么后果?”
她承认自己微妙地有些不爽。
登特上校言之凿凿,从大义上来讲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们这样不经过罗切斯特就直接动手,责任是推脱给了别人,自己摘得干净了,罗切斯特呢?阁楼上的疯女人伯莎·梅森呢?
罗切斯特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彻底身败名裂——站在伯莎的角度考虑,姑且算他活该。那伯莎·梅森本人又该如何?
若不是如今的她已经是穿越人士,难道要疯女人平白无故背上一则命案,稀里糊涂赔一条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