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样的计划并非十全十美,”登特上校叹息一声,“但时间紧迫,马普尔小姐。而且在关乎国家安全、甚至是世界安全的事情上,牺牲一个人的名声,或者一个人的性命,那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伯莎冷哼一声。
说到底,还是因为发疯的伯莎·梅森,在十九世纪的世人眼中已经不具有为人的价值罢了。
维多利亚时代的已婚妇女在各个层面上都没有独立的地位,一旦结婚,女性就成为了丈夫的私人财产。她的嫁妆是丈夫的,她通过其他手段赚的钱,法律上也属于她的丈夫。
像罗切斯特这样的大地主,理应有个为其打点一些、在沙龙、集会和各个场合抛头露面的得体妻子,而劳心劳力做这一切,也属于妻子的义务,没有任何报答归还。
发疯的伯莎已经不能为罗切斯特做这些事情,于是她被抛弃、被囚禁。哪怕罗切斯特本人还算有点良心,可在外人看来,她是死是活根本没有区别。
伯莎自诩不是什么正义人士,非得讲究个处处公平才好。但既然算计到自己头上来,再怎么拿国家大事压她,她不高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见伯莎神色不快,登特上校只当这位“马普尔小姐”是正义感发作,不愿意退守自己的底线,只得继续劝道:“恕我直言,小姐,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女人胆敢声称自己‘略微了解’福尔摩斯。既然如此,恐怕你和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关系相当亲密才对,这些事情,你在他身边理应见过不少。”
伯莎深深吸了口气。
她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客房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一众人没听见别的,就听见了一句“你和福尔摩斯关系亲密”。打头的艾希顿先生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我就知道这位马普尔小姐是福尔摩斯的情人!”
伯莎:“……”
同样刚走进来的罗切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