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也不知该感动还是无语,但倒真有点想念照片上这些人了。
只可惜她和徐冽的寒假和国内不一致,他们多数同学都在外地念大学,这次没法好好聚一聚。
不过来日方长,也没什么好着急。
送苏好和徐冽出校门的时候,杜康拉了他们一人一只手,有那么些“同桌情缘一线牵,珍惜这段缘”的意思,说两个都是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大人,今后要继续好好相互扶持,相互帮衬,同甘共苦。
苏好被这架势一愣,差点以为是婚礼现场司仪在念主持词。
杜康也联想到了这事,跟两人说,修成正果了可别忘记请他这个班主任喝杯喜酒。
苏好嘴上说着“法定年龄都不到呢,您也太猴急了吧”,可听到徐冽笑着说“一定”的时候,却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一天——
高朋满座,礼堂钟声敲响,他们沿着花路,一路从校服走到了婚纱。
*
结束南城这边的安排,歇了两天,苏好和徐冽一起去了北城。
苏好已经很久没见爸妈,徐冽的姐姐姐夫因为预定了元旦去英国的行程,也催着徐冽元旦之前回趟家。两人落地北城机场以后本该各回各家,但当天刚好是徐冽妈妈的忌日,苏好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墓园,跟家里打了声招呼,说要去看望一下男朋友妈妈。
北城的十二月就是实打实的隆冬了。跟落地南城时一样样卸掉衣物截然相反,苏好一出机场就被徐冽用一件长至脚踝的羽绒服和围巾帽子从头到脚裹成了熊。
她抱怨着说笑,说这么臃肿怎么见家长,本意是想让这天的气氛轻松一些,把这趟祭奠说成是徐冽带她见妈妈,却没想到她这嘴开了光似的,跟徐冽一起来到郊区墓园后,真见到了家长。
徐妈妈的墓碑前已经放了一束白菊,一对年轻男女相携着站在那里,正在低声交谈。
女人似乎是站太久等累了,跺着脚嘀咕“臭小子怎么还不到”。
徐冽意外地顿住脚步,那对男女似有所觉回过头来。
男人对徐冽笑着招招手,女人却没顾得上徐冽,视线牢牢锁住了苏好,跟身边男人小声嘟囔:“怪不得这小子有了女朋友忘了姐。”
苏好听出来了,这是夸她漂亮的意思。
还听出来了,这是徐冽的姐姐和姐夫。
她被这阵仗滞住,低头瞟了眼自己这只有温度没有风度的一身黑,缓缓扭头看向徐冽。
徐冽对她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两人会等在这里,牵着她走上前去。
虽然已经不必要,他还是给两边做了介绍。
猝不及防见了家长,要说丝毫不慌那是假的,但本着输什么不能输气势,丢什么不能丢面子的原则,苏好还是落落大方地跟着徐冽叫了一声:“姐姐姐夫好,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程浪笑着朝她点点头。
徐翘一脸感怀,摁摁并不存在湿润的眼角:“多好的白菜呀,怎么就给我弟拱了呢。”
“……”徐冽看她一眼,“你在这儿等半天就为了说这话。”
“可不是吗?你以为我稀罕在这儿等你呀,还不是为了瞧瞧我们南城来的姑娘。”徐翘气哼哼地挽过苏好胳膊,把她拉到一旁,连珠炮似的问她,“我弟对你好不好?跟你脾气臭不臭?知不知道疼人?”
徐冽走到墓碑前,将一束白菊搁下,望向远处有说有笑的苏好和徐翘,原本低沉的心绪忽然拨云见日。
程浪拍了拍他的肩,说:“你爸本来也要来,东南亚那边生意走不开,我跟他说我和你姐会过来,让他别赶来赶去了。”
徐冽点点头。
一旁徐翘问了苏好半天,得出一个惨痛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