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维系一下感情的,他领悟到了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所以,那些地位不够,却孝敬喜人的人,虽没能得到邀请,却都得到了一封钱公公亲笔书写的感谢信。
这里面的“亲笔”二字的水分是很大的,但还是让小官富商们趋之若鹜。
一时间好像真就要生造个“雍畿纸贵”的现象出来了。
池宁之前就已经给钱小玉送过一箱子黄白之物,但那到底是贺寿还是其他原因,他和钱小玉都心知肚明。于是,赶在寿宴之前,池宁又礼数周到地给钱小玉的府上送了一小匣子远山香。
远山香就是之前池宁比较爱用来熏衣袖的那个贡品香。
这玩意儿的意义已经不是价值几何,而是你有钱有权也享受不到了,因为它是贡品,皇后等后妃一年都不会分到几两的那种。
池宁一出手就是一匣,让无数人红了眼睛。
人人都知道池宁曾任江左守备,远山香只在江左产,他拿出来多少都不应该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有好事者嫉妒得抓心挠肺,一觉起来便决定要找池宁的碴。
这些人没那个胆子去御前告池宁一个不痛不痒的刁状,但是他们会选池宁身边的其他人来挑拨离间。
中心主旨不过一句——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这个被选中的“幸运儿”,是江之为。赶在江之为的休沐日,有人专门做局,宴请了包括江之为在内的一众提督、少监级别的宦官,包下了整个望江楼,欣赏……夜晚的灯火辉煌。
宦官的酒局,也就只能这样了,倒是有人提议不如叫几个隔壁街上衣着清凉的姑娘,来作陪。
但是,却被江之为这个很会破坏气氛的家伙一语致郁,他幽幽道:“你们听过那句话吗?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立刻就不想看姑娘了呢,还是看灯吧,灯不会让人想起自己的力不从心。
如今的京师,夜里最亮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钱小玉的府邸了,灯火昼夜不灭,亮如白日。有公公借着酒劲儿,站在打开的窗边,指着远方最亮的地方高声道:“看,钱爷家的灯,是不是比月亮还要亮?”
席上年纪轻、资历浅的小宦官,无不发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赞叹:“是啊,是啊,钱爷家可真好看呀。”
就问哪个当宦官的,不会想要成为钱小玉呢?
“临临就不想啊。”江之为喝得有点晕,以手撑在桌上才稳住了眼前的重影。他缓缓开口,异常骄傲于自己的师弟,“临临十岁时,就会与师父,嗝儿,就会说,他不会成为任何人,他只会成为他自己。”
独一无二的临公公。
池宁剑指的目标只会是大内权势的第一人,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而不是某个具体有名有姓的人。
有心怀叵测之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就由较为年轻的那个,阴阳怪气地开口:“我的江爷啊,您真是太善良了。但是,您是把某些人当兄弟,某些人可不一定也这么想啊。”
“什、什么?”江之为的脑子里现在几乎都是酒精,已经不会转了,说话有点大舌头,“谁啊?不把我当兄弟?”
“就是那谁啊,您还能有几个兄弟?”有人挤眉弄眼的拼命暗示。
“我兄弟很多啊。”江之为愣愣的,他开始一根筋地掰着指头给对方算,亲的,认的,酒肉饭局后随便拜的,当然也包括师门里的,不要太多。
“……”谁要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兄弟?!
整个场上的空气都凝滞了。
“都少说两句。”有人明着呵斥阻拦,实则是打破僵局,防止话题跑偏。
挑拨的人这才重整旗鼓,再接再厉:“我为什么不能说?江爷,我是真心敬您是一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