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乔莘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去了酒楼。
她到的时候, 季淮和季母已经在忙活,见她来,季母很诧异。
“云豪他生病了, 舅母和舅舅怕你们忙不过来, 所以让我来帮忙。”乔莘解释出声, 挤出一抹不太自然地笑。
她很紧张, 垂着眉眼, 不敢看季淮那头。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他病得严重吗?我们也不知道这事。你没来的话,还真做不完,谢谢啊。”季母赶忙说。
食材已经准备好了,没个帮手, 他们忙不完。
乔莘表情松了松, 轻声道, “他还好,不严重, 就是得休息一段时间。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不用客气尽管吩咐, 我在客栈也都干活, 什么活都干。”
云老太太虽然也会护着她,但是寄人篱下,她就要付出自己的劳动, 从小就洗衣做饭,在客栈里忙活,能顶一个小二, 却从来没工钱。
其实何氏一点都不亏, 但是没办法, 她也只能这样生活, 只求以后嫁给好郎君,从这个家出去。
“那就生火吧。”季淮侧头说。
“好。”乔莘起身去捧干草,坐在灶台前,手脚麻利开始生火。
季母在揉面,季淮在做馅,他手势熟练,三两下就能包出一个包子,个个都尖头肚圆,大小一致。
一笼接着一笼。
季母出去张罗的时候,乔莘接过了揉面的活,她揉得仔细且卖力,十分认真。
“少用点力,不然明天你的胳膊抬都抬不起来。”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醇厚清朗,她听得格外清晰,也悄悄红了脸。
“嗯。”她应得小声,手上动作不停。
“吃早膳了吗?”他又问。
“我不饿。”乔莘没抬头回答。
她在客栈的时候,早膳时常就是一碗白粥,主厨对她不错,许又是见她可怜,经常给她悄悄煮上一个鸡蛋,让她拿回房吃。
季淮点了点头,转身去继续做馅了。
天一亮,街上的人一多,季家门前就全都是人,都在排着队。
乔莘想多干一点活,揉完面,等季淮剁完馅,她又去帮他装馅,把馅装在面粉里,他来捏,因为她不会捏成这种形状。
她第一次干这活,生疏得很,怕馅装多,成本高,怕装少,客人不满意,总要多瞅两眼。
季淮捏得又快,她赶忙赶忙递给他,一不小心,便碰到了他的手。
刹那间,被碰到的地方倏然一烫,炙热无比,她一时无措起来。
“不着急,看着感觉来就行。”季淮神色淡定,从她手中拿过来,指尖轻轻撩过她的手心,却好似没发觉般,继续动手包着,还开口道,“你也可以学学,像这样,多练几次,熟能生巧。”
他放慢动作开始捏起来。
乔莘把手收回来,紧紧攥着双手,手心像被羽毛挠了挠,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没注意听他说什么,又小鸡啄米般乖巧点头,“好、好的。”
季淮撇着她呆愣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极浅的弧度。
她尝试做了一个,捏得太丑,不敢再浪费,乖乖给他装馅。
做完之后,她又说,“淮大哥,我去挑水,缸里水没了。”
云豪说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生火挑水还有揉面。
“不用,够用了。”季淮阻止。
“...好。”她放下木桶,站在一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揉些面吧,一勺面粉就好。”季淮走到灶台前。
“嗯。”乔莘动起手来。
他的声音时不时还在耳边响起:
“加盐提升筋度,再放些水,打面...再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