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泠声连忙把假证递上去,心里也有些发虚。
军官翻看了一番,突然问荣泠春:“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生的?”
荣泠春顿了顿,然后说:“太君,我叫做吴晓花,33年5月生的。” 他的嗓音宛如少女,清脆动人,根本听不出破绽。
军官仔细地盯了她一阵,那目光足够让人背后流汗。荣泠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睫。
最后他终于一挥手,放两人上车了。
荣泠春在登车时脚下一软,吴泠声连忙掺住他,两人挤进了人群中。
脚下一软并不是演的。
池世秋为了效果逼真,真把自己给泡在了冷水里,时间久了,有些支撑不住。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导演一喊停,他独自走回了荣泠春的院子,在椅子上坐下。
盛慕槐早就注意到他神色不对,跟着他走进院子里,用手一测,皱眉说:“世秋哥,你额头这么烫,真的发烧了。”
池世秋为了扮女装,涂了睫毛膏,显得本就浓密的眼睫毛更密了。他闭上眼睛,哑着嗓子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儿。” 盛慕槐当机立断:“我扶你进屋子里躺一下,找温度计给你量体温。如果发烧了一定要吃药,不能耽误。”
她把池世秋扶到了荣泠春的卧房里,安顿在床上。
池世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小声说:“别走。”
盛慕槐说:“可是……”
“陪我坐会儿,就两分钟。” 池世秋睁开眼睛,里面都是血丝。盛慕槐已经帮他脱下了大衣,他里面穿着一件青布衫,显得格外疲倦。
演这部电影确实要耗费许多心神,不仅是拍摄,还要学辛派,池世秋本来可以不必如此的。盛慕槐心里不忍。
她在他身边坐下,小声说:“你歇一歇吧,这些日子精神绷的太紧了。”
池世秋“嗯”了声,过了一会儿又低低地说:“慕槐,要是我以后不走了,我们还能一起唱戏吗?”
盛慕槐一愣,然后说:“当然可以呀。”
池世秋把滚烫的额头抵在丝绸枕头上,闭眼轻笑着说:“这样就很好。”
盛慕槐去给池世秋拿温度计和药,发现片场的人也在找他。
知道池世秋可能发烧后,胡子阳很重视,和演吴泠声的演员李瑾一起去找他,测出体温是38度,便让他立刻吃药。
“今天还能坚持吗?” 等池世秋休息了二十分钟后,胡子阳问。
池世秋点头。
“那去和李瑾拍完你发烧的片段吧,明天我给你放一整天的假。” 胡子阳说。
“好。” 池世秋披衣坐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胡子阳说:“慕槐,交给你一个任务,观察世秋的状况,每隔一小时让他喝一杯热水。”
盛慕槐接下了这个任务,陪着他走回了正式拍摄场地。
一旦开拍池世秋就入戏了,有个时候一条过了也坐在那里不动,盛慕槐就上去把水杯递到他手里,他才接过一口喝完,又把水杯还给盛慕槐。
看他们拍这乱世中的风风雨雨,再看两个演员的状态,盛慕槐相信这部电影一定能打动很多人的心。
拍完后,凌胜楼出现在片场。
作为武班班主和电影的投资人,凌胜楼其实并不需要经常到片场。可他还是时常出现,并且给整个剧组加餐,带水果零食。
剧组的人心照不宣,说是给大家的,其实还不是给盛慕槐一个人的。
现在大家基本上都默认了这两人一定有情况,要么就是凌胜楼在追盛慕槐。
可大家也看出来了,盛慕槐并没有意识到凌胜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