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袁歌此时此刻的感受?
别问,问就是要原地爆炸了。
整个人急速升温不断膨胀,随时要炸得魂飞魄散的那种。
看着老太太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又找不到话来骂她,安恬得意洋洋鸣金收兵,一仰脸就发现袁歌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唉,还是这么腼腆!
“又不是你跟人吵架,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说是说,安恬还是没强迫他去适应,打小这小子就特别容易脸红,跟个小姑娘似的。
要不是还没到那程度,安恬都要怀疑他有社交障碍。
袁歌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眼神慌乱地试图解释:“没、没脸红。”
这拙劣的辩解,安恬都懒得朝他翻白眼了,“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眼瞎啊。”
袁歌当然不可能让她这样理解,绞尽脑汁重新找借口:“是车里太热了,我怕热。”
还抱着他腰的安恬“嘁”了他一声,到底没继续为难他了,反而是发现新大陆般感慨:“哇老歌,你腰还挺结实的嘛,平时也没看你出门运动啊。”
袁歌名字里有个歌字,小时候安恬被母亲教过叫“哥”,那时候安恬就是叛逆的假小子,让她干嘛她非不干,转头就叫起了“老歌”。
因为跟“哥”同音,安母还以为她是在叫“老哥”。
虽然有点不像话,可好歹也是喊了“哥”了。
后来这个吊儿郎当的称呼就保留了下来。
可是落到偷偷萌动了少男心的袁歌耳朵里,偶尔的,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故意让自己耳朵模糊,把“老歌”听成“老公”。
这种幻听简直太可怕了,此后每听一次,袁歌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有了个会甜腻腻叫他“老公”的女朋友。
此时此刻这种幻听的效果,绝对是成倍增长,袁歌浑身一颤,傻乎乎的“啊?”了一声,根本就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啊什么啊!”安恬很不满意他对自己心不在焉的敷衍,抱着腰的双手紧了紧,整个人故意使坏地往他怀里撞,“说,是不是偷偷锻炼了?”
难道这家伙已经有了暗恋对象,所以偷偷改变自己?
怀里更紧密地贴上来妹妹的娇软身子,袁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晕乎乎地胡乱嗯嗯两声,既不清楚妹妹问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好歹这回答跟问题对上了,安恬也没继续追问,就是别有深意地冲着他啧啧两声。
娇小玲珑的妹妹抱着我腰,可爱漂亮的妹妹在仰着笑脸对我笑,活泼爱笑的妹妹在对着我扯动精致粉嫩的唇瓣——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吻她?
闷骚宅男啊,闷久了宅久了,难免会多出这么个毛病。
幸亏安恬不知道自家哥哥得了这种俗称“脑补过度”的毛病,要不然非得每天扯着他出门多运动,还要把他电脑里存着的一大堆动漫版小黄片以及注册的动漫番网站账号全给删了。
发现袁歌腰好抱,秉持着现在不抱以后就得便宜其他小妖精的想法,接下来的车程里安恬抱得毫无压力。
袁歌的脸红啊红的,最后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刺激程度。
要说起来他还是有些节&操的,至少没有幻想着妹妹起立敬礼。
袁歌觉得那样是对妹妹的侮&辱,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那种猥&琐无耻的人渣,虽然偷偷暗恋上自己妹妹,也挺不正人君子的。
可至少他不是还有点卑微的反驳点么,像是妹妹跟自己没血缘关系,妹妹跟自己不是一个户口本的,妹妹法律上也不是他妹妹。
反正就是这样想着要好受一点,然后就是忍不住地又多喜欢妹妹一点点。
后来上车的人多了,大热天的就